正悬着策展人青紫的尸体。
我摸出物证袋里的青铜铃铛，铃舌突然自发震颤。那些绣花鞋印开始渗出黑色液体，顺着地板缝隙汇聚成溪流。幻象如潮水涌来：胭脂盒打翻在梳妆台，铜黛笔在宣纸上写满"冤"，镜中倒影伸手掐住梳头人的脖颈。
"别看镜子！"小周拽着我后退，却撞翻了角落的老式留声机。生锈唱针划过唱片，沙哑的昆曲唱腔混着电流杂音在屋内炸开："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空气骤然变冷，策展人的尸体突然睁开双眼，漆黑的瞳孔里映出个戴珍珠头面的戏装女子。我头痛欲裂，看见虚拟屏上的热成像图扭曲成一张哭泣的脸。
市局证物室冷气开得很足，我却不断擦拭额头的冷汗。全息投影正在重构剧院三维模型，民国戏单的微观扫描图悬浮在空中，血指痕在紫外线下显露出奇怪的纹路。
"这是苏州码子。"技术科王主任放大图像，"民国时期商人用的暗码，你看这些血痕排列，对应的是二十八宿星图。"
我忽然想起独眼掌柜的翡翠扳指，内侧似乎刻着相似符号。手机震动起来，匿名号码发来张老照片：1948年的戏班合影里，云笙脖颈处缀着的银锁，竟与最新死者佩戴的护身符一模一样。
"经检测，死者呼吸道内的黑色物质含有百年以上的陈年骨灰。"师父的语音留言带着电流杂音，"另外，那个青铜铃铛...（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别相信戴眼罩的...（忙音）"
深夜的解剖室格外寂静。我戴上橡胶手套，将铃铛浸入硝酸银溶液。显微镜下，铜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露出内壁阴刻的符咒——正是死者皮肤上出现的灼痕图案。
突然停电了。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