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的冷光,“顺便说一句,你心跳恢复到72了,可以松手了吗,傅先生?”
他正发愣的时候,实验室门被猛地撞开。林妙言举着手机冲进来,镜头直接对着我们这有点暧昧的姿势:“苏明雪,你竟敢在实验室藏男人!”
我不慌不忙按下藏在口袋里的遥控器,全息投影马上回放了十分钟前的监控画面:傅云深像条上岸的美人鱼一样,在解剖台上抽搐,而我正拿着除颤仪往他胸口怼。
“师姐的夜视拍摄技术还不错。”我摆弄着从傅云深腰间摸来的微型摄像头,“需要我把这段4K视频发给教务处,还是直接传到医学院论坛上?”
林妙言的指甲在门框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她没注意到,自己鞋底粘着一片带血的通风管滤网,上面印着某跨国医药集团的标志。
傅云深突然闷哼一声,撑着身子坐起来,手术灯照着他满是汗水的腹肌,像古典雕塑一样。他指尖擦过我的耳垂,取下一个微型窃听器,热乎乎的呼吸喷在我颈边:“苏医生的急救手法,很像某个被除名的军医。”
“你看错了。”我扔给他一件备用白大褂,“那是你大脑缺氧产生的幻觉。”
警报器突然尖叫起来,红灯不停地闪。我们同时转头看向培养箱,我珍贵的癌变细胞样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死亡,原来是林妙言刚才撞门的时候,把偷藏的放射性药剂洒在了操作台上。
“看来今晚得通宵重新做了。”我抓起实验记录本,拍在傅云深胸口,“作为赔礼,傅先生就负责帮我抄写三百组数据吧。”
他低头看看纸上像鬼画符一样的医学符号,又抬起头,银灰色的瞳孔里带着笑意:“用摩斯密码写行不?”
第九章:数据陷阱
林妙言把咖啡泼在我实验记录本上的时候,我正在给转基因小鼠编排《天鹅湖》。这群戴着微型定位器的小家伙刚完成第八次迷宫测试,这会儿正跟着肖邦夜曲在跑轮上劈叉呢。
“哎呀,手滑了。”她晃着空杯子,美甲上的碎钻在培养箱灯光下,像毒蜘蛛的眼睛,“师妹的阿尔茨海默症模型数据,怕是得重新做了呢。”
我拎起湿漉漉的本子,上面的墨迹正以奇怪的速度消失。这瓶特制咖啡里的氧化酶,能让任何纸质资料在十分钟内变成抽象画,不过我提前用系统扫描过了。
“师姐听说过热敏成像复原技术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