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藏在试管架里的开关,紫外灯一下子照亮了她扭曲的笑脸。被咖啡泼湿的纸页上浮现出荧光数据,每只小鼠的脑电波图谱像在空中跳舞。
林妙言的高跟鞋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她肯定不知道,这些数据三天前就被系统自动上传到区块链了,这会儿正在三十六个国家的医学院服务器里同步“蹦迪”呢。
深夜十一点,实验室突然断电,这是她常用的第二招。我听着黑暗里悉悉索索的动静,给小鼠们戴上夜视仪,它们身上的微型摄像头正把画面直播到院长办公室。
“数据U盘在第三个液氮罐里哦。”我好心提醒她,听着她打开错误的罐子,被冻掉美甲时发出的闷哼。零下196度的白雾里,真正的U盘在我头发里发热呢,我把它改成蝴蝶发卡已经六个小时二十三分钟了。
第二天答辩会上,林妙言播放的PPT数据好得有点可疑。她刚说出“阿尔茨海默症逆转率92.7%”,我养的小白鼠就突然在笼子里集体表演后空翻,这是昨天喂食的时候设置的条件反射。
“根据师姐的数据……”我调出全息投影,“小白鼠应该在播放《最炫民族风》的时候做三角函数计算。”会场里突然响起广场舞神曲,笼子里的小鼠们齐刷刷举起爪尖,画起sin曲线。
评委席传来咖啡杯掉地上的清脆响声。林妙言疯狂点击的激光笔突然切换模式,把她篡改数据的记录投射到了天花板上。这个改装过的小玩具,这会儿正在傅云深西装口袋里发热呢。
“看来是设备故障。”林妙言扯断投影线,指甲缝里还粘着昨晚冻伤的皮肤组织,“我们看纸质材料……”
我适时放出液氮罐的监控视频。画面里,她正用镊子夹着微型U盘,放大二十倍的镜头清楚地显示,盘面上刻着“Made in 林氏造假中心”。会场里传来一阵憋笑声。
“这是诬陷!”她涨红了脸,掏出手写记录本,却忘了今早我让小白鼠们在每页都盖上了粉色爪印。当第108页出现梅花状大便印的时候,连最严肃的院长都开始掐大腿憋笑了。
傅云深就在这时踹开了大门。他肩头落着风雪,手里拎着昏迷的实验室保安,这位“保安”脖子上还挂着林妙言闺房的钥匙卡。
“苏医生落了这个。”他抛来染血的监控硬盘,子弹孔正好组成一个笑脸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