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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视镜映出他微挑的眉梢："林小姐倒是镇定。"
话音未落，前方山道突然横出辆银色跑车。陆沉舟猛打方向盘，迈巴赫擦着护栏冲进隧道。黑暗笼罩的瞬间，我摸黑按下车窗，将婚戒卡进刀柄抛向后方。
金属碰撞声在隧道炸响，追击车辆接连打滑。陆沉舟突然轻笑一声，油门直接踩到底。
出隧道的强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等视线恢复时，后视镜里只剩扭曲变形的护栏。我这才发现他左手虎口正在渗血，大概是刚才被碎玻璃划伤的。
"需要包扎吗？"我撕下婚纱内衬的蕾丝。
陆沉舟瞥了眼后座的设计图："林小姐的投名状确实值三成让利，不过..."他突然靠边停车，阴影笼罩过来时，我后背贴上冰凉的皮质座椅。
他指尖挑起我颈间晃动的珍珠项链："再加上这个，才够换陆太太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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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老宅坐落在半山腰，巴洛克式尖顶在雨幕中宛如中世纪古堡。管家举着黑伞迎出来时，我注意到他左手小指戴着银质护甲。
"少爷，三小姐送来新的安神香。"管家目光扫过我沾满泥渍的婚纱，"需要准备客房吗？"
"主卧。"陆沉舟扯下领带扔在玄关的青铜兽首上，"派人去取林小姐的证件。"
旋转楼梯的阴影里传来窸窣响动，我抬头正对上一双浑浊的眼睛。白发老妇人抱着破旧的泰迪熊，用长指甲刮擦墙纸："又带回来一个...活不过三个月..."
陆沉舟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往楼上带，掌心温度比在车上时更烫。转过二楼拐角时，我瞥见走廊尽头有扇雕花木门，门把手上缠着三圈铁链。
"那是禁地。"陆沉舟推开主卧门，"半夜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要出来。"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窗洒在四柱床上，我摸着天鹅绒帷幔上的刺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