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验孕棒的手止不住发抖，卫生间的磨砂玻璃外传来暧昧的水声。
"城哥，要是林晚秋知道我们......"
"宝贝放心，那个蠢女人现在满脑子都是明天的婚纱展。"陈城带着喘息的冷笑刺破耳膜，"等拿到她爸留下的设计图，我立刻让她净身出户。"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看着验孕棒上的两道红杠。三个月前他说要备孕时的温柔眼神还历历在目，此刻却像淬毒的刀扎进心脏。
"哗啦——"
我猛地拉开玻璃门。水雾氤氲的浴室里，陈城正把秘书按在按摩浴缸边缘，女人鲜红的指甲在他背上抓出血痕。
"晚秋？"陈城慌张起身时撞翻香薰蜡烛，融化的蜡油滴在女人赤裸的背上，惹来一声尖叫。
我举起手机，录像键亮着刺目的红点："明天头条该写什么？'新锐设计师婚内出轨'，还是'凤凰男原形毕露'？"
"你疯了？"陈城裹着浴巾扑过来，"把手机给我！"
争夺间我的后腰撞上大理石洗手台，三个月前他亲手设计的婚戒划过冰冷瓷砖。小腹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腿根蜿蜒而下，羊水破了。
"救护车..."我蜷缩在地上去够滚落的手机，却被陈城一脚踢开。
他蹲下来掐住我的下巴，眼神阴鸷得陌生："晚秋，你知道我为了等你爸死熬了多少年吗？"沾着蜡油的手指抹过我惨白的唇，"放心，等你到了下面，我会烧几张设计稿当纸钱。"
意识消散前，我听见自己嘶哑的诅咒："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
剧痛撕开黑暗，我猛地睁开眼。
阳光透过教堂彩窗在雪白头纱上投下光斑，管风琴奏响婚礼进行曲。我怔怔望着红毯尽头西装革履的陈城，他胸口的铃兰捧花还沾着晨露。
"新娘怎么不动了？"宾客席响起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