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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曾发出同样的嗡鸣,如同千万只困在琥珀中的蜂后同时振翅。

暴雨开始倒流,悬浮在空中的雨珠折射出无数记忆片段,我看见穿月白旗袍的自己,正将染血的银簪插入周予白手中的怀表。

表盖内侧的照片上,两个依偎的身影逐渐被血色铃兰吞噬。

"当——" 古董座钟敲响午夜十二点的瞬间,所有悬浮的雨珠炸裂成冰晶。

周予白的身影在晶屑中虚化,唯有那株血玉铃兰悬浮在半空,根系正疯狂生长扎入玻璃穹顶的裂缝。

"要开始了。"小满突然扯开衣领,少年清瘦的锁骨处赫然缠着同样的血色纹路。

"馆长,这次您能活过惊蛰吗?" 我的问话被剧痛截断,腕间赤痕突然暴长,藤蔓般缠上脖颈。

在意识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我看见周予白从血玉铃兰中走出,指尖托着枚染血的婚戒。

周予白的指尖划过我锁骨时,暴雨突然有了形状。

那些悬停在空中的雨珠折射出暗红微光,像千万枚凝固的血滴。

他掌心的怀表链缠上我手腕,表盖弹开的瞬间,1943年的硝烟味呛入鼻腔。

绷带不够用了。

撕开最后一截旗袍下摆,纱布浸透的鲜血在周予白肩上绽成铃兰形状。

这个昏迷三日的男人始终紧攥怀表,指缝间露出半张泛黄照片。

穿月白旗袍的女子倚在梧桐树下,襟前银线绣的铃兰与我锁骨胎记分毫不差。

流弹击穿彩绘玻璃窗时,本能地扑向病床。

左肩炸开的剧痛并不真实,真正刺痛的是周予白惊醒刹那的眼神。

他瞳孔里映出的不是漫天炮火,而是怀表照片正在褪色的边角。

"青瓷......"他沾血的手指抚过我惨白的脸,"这次别留下怀表。"

暗门在身后轰然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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