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垃圾场的黑衬衫】
暴雨砸在生锈的易拉罐上发出金属哀鸣,林晚的塑料雨披被风掀起半边。她攥紧编织袋正要转身,突然瞥见废冰箱缝隙里蜷着半截黑色衣袖——那面料在探照灯下泛着诡异的丝光,像是把整个雨夜的寒意都吸了进去。
指尖碰到男人手腕时,粘稠的血正顺着百达翡丽表带往下渗。林晚触电般缩手,表盘幽蓝的荧光却突然亮起,倒映出男人苍白脖颈上一道蜈蚣状的激光祛疤。远处传来保安巡逻车的轰鸣,她鬼使神差拖起这具温热的躯体,在泥泞里拖出蜿蜒的血痕。
"别开灯!"男人在铁架床惊醒的瞬间打翻搪瓷缸,锈水泼了满墙。他喉咙里滚着破碎的粤语,却准确摸到窗边那台缠满胶布的红灯牌收音机。林晚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在零件间翻飞,突然想起三小时前这双手曾本能地挡住窗外红光——就像此刻他后颈那道疤,正随着电波沙沙声诡异地起伏。
子夜时分收音机突然爆出刺耳蜂鸣,加密女声穿透雨幕:"陆氏继承人失踪第7天,核心数据将在24小时后销毁。"林晚擦着衬衫血渍的手猛然顿住,袖口内侧金线绣着的"陆氏集团1993"正像蜈蚣脚般扎进掌心。床底突然传来金属刮擦声,男人不知何时攥着半截断裂的弹簧,在水泥地上刻出歪斜的"快逃"。
窗外炸响的惊雷照亮防盗网,对面烂尾楼顶有红光一闪而过。
【第二章 西街当铺的秘密】
林晚用酒精棉擦第三遍衬衫袖口时,窗外的积雨云正在啃噬最后一片月光。男人蜷缩在弹簧吱呀的折叠床上,脖颈那道月牙形疤痕在台灯下泛着不自然的青白色。她扯过薄毯想给他盖上,指尖突然触到冰凉的硬物。
翡翠吊坠从他领口滑出来,菱形的切面在霉味弥漫的出租屋里割出幽绿的光。林晚凑近锈迹斑斑的节能灯管,发现那些细密纹路根本不是装饰——六排凸起的盲文像某种密码,蛰伏在翡翠深处。
"西街盲人按摩店"的霓虹灯管滋啦作响时,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