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明早开盘买进。"铁棍擦着他耳畔砸在墙上，震落簌簌白灰。
"拿股票代码抵债？"房东揪住男人浸着血渍的衣领，突然被反扣住手腕。林晚永远记得那个画面——男人苍白的指节像钢钳般扣住铁棍，市政工程专用的钢印在弯折处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当小满的退烧药变成证券账户里的全部筹码时，林晚盯着交易大厅滚动的红绿数字，终于看清男人衬衫裂缝里暗藏的弹孔伤疤。深发展涨停的提示音和妹妹的咳嗽声同时响起，但账户冻结的鲜红弹窗遮住了所有喜悦。
"经侦总队特批冻结令。"穿夹克的男人收走她的身份证，钢印在夕阳下泛着青灰色冷光，"林小姐涉及九十年代非法集资案，请配合调查。"
出租屋方向传来玻璃爆裂的脆响。林晚发疯似的冲过污水横流的巷子，看到男人单手扼住黄毛咽喉，脚边散落着七扭八歪的铁棍。那些刻着"市政工程1992"的凶器在他皮鞋下如同扭曲的麻花，而妹妹正攥着半张烧焦的粮票昏睡在碎玻璃中间。
"别碰她。"男人转身时，林晚看到他后颈的激光祛疤在月光下泛着荧光。某种精密仪器启动的蜂鸣声从远处传来，他瞳孔骤然收缩，扯断的防盗网铁条在他掌心渗出暗红血珠。
【第四章 录像厅的追杀】
胶卷放映机的齿轮声卡在喉咙里，林晚攥着当铺老板临死前塞给她的钥匙，看着投影幕布上抖动的通缉令照片。二十年陈旧的档案袋里，男人冷峻的面容正被红色"击毙"印章贯穿，右下角钢印日期赫然印着"2023.12.25"。
"今天才十月......"林晚转头撞上男人紧绷的下颌，他手里的老式手电筒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卷帘门被液压钳撕裂的声响，六道红色激光点如同毒蛛爬上水泥墙。
男人突然拽着她扑向放映室夹层。生锈的通风管道擦着林晚耳尖掠过子弹，她听见身后胶片盒轰然炸裂的声响。男人从裤袋摸出两枚五号电池，咬开绝缘皮扔向变压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