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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姐怎么这个点回来？”张姐用纸巾擦拭着沾染褐渍的工牌，“陈总说你的策划案……”她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瞳孔里倒映着林夏从包里掏出的东西。
沾着红泥的拖鞋啪嗒掉在浸湿的文件上。
监控室保安叼着泡面抬头时，林夏已经调出三天前的录像。21:15到21:17的存档变成雪花噪点，但右上角计时器仍在跳动。她的手指悬在键盘上颤抖——那些噪点里藏着极其规律的波动，像某种加密的摩斯电码。
顶楼冷库的门虚掩着，白霜在地面铺成蜿蜒小径。林夏握着从消防箱取出的斧头，呼气在睫毛上结出冰晶。货架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她举起手机照明，冷光扫过贴着“2012 - 09销毁”标签的纸箱。
整箱矿泉水瓶的条形码都被利器划破，瓶身用马克笔写着“样本7号”。
突然响起的视频通话铃声惊得她撞倒货架，数百个水瓶轰然坠地。屏幕上是父亲布满皱纹的脸，他的眼球诡异地左右颤动，干裂的嘴唇开合间露出染血的牙齿：“夏夏，数据错了……要修正……黄玫瑰开了……”
视频背景传来持续的水滴声，某个银色器械在墙角闪烁。林夏突然认出那是母亲实验室的气相色谱仪，八年前本该和遗体一起烧成焦炭的仪器。
防狼喷雾从指缝滑落，在木地板上滚出沉闷的声响。林夏感觉到后颈的金属物加重力道，皮肤被压出凹陷的圆弧。她将手机沿着地板推过去，屏幕亮起时映出来人穿着黑色马丁靴的脚踝。
“转过来。”
机械音里夹杂着细微的电流声。林夏缓缓转身，看到对方戴着全黑摩托车头盔，镜片经过特殊处理完全看不清面容。那人弯腰捡手机的姿势很别扭，像是刻意掩饰惯用手特征，黑色皮夹克袖口露出半截烧伤疤痕。
“你父亲当年篡改了阻燃剂配比表。”变声器也遮不住尾音的沙哑，“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