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抓起桌上的香炉砸过去。香炉穿过孩子的身体，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孩子咯咯笑着，朝他爬过来，动作像蜘蛛一样敏捷。
林深转身就跑，拉开门冲进院子。冷风扑面而来，他看见院子里站着十几个村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外乡人，你破了规矩。”村长从人群中走出来，手里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子时禁声，你惊扰了山神。”
林深后退几步，背靠在祠堂的墙上。村民们围上来，手中的农具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结结巴巴地说。
村长举起柴刀，刀锋对准他的喉咙：“山神要你的命。”
就在这时，祠堂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
村民们齐刷刷地跪下，额头贴地，浑身颤抖。村长也收起柴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林深趁机转身跑进祠堂，反手关上门。他背靠着门板，大口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
供桌上的长明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林深摸出打火机，点燃一根蜡烛。
烛光照亮供桌，他看见供桌上的神像动了一下。
那是一座泥塑的山神像，面目模糊不清，身上披着破旧的红布。神像的眼睛突然睁开，露出一双血红的瞳孔。
“你来了……”神像的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低沉的声音，“我等了你很久……”
林深的手一抖，蜡烛掉在地上熄灭。黑暗中，他听见神像从供桌上走下来，脚步声沉重而缓慢。
“别怕……”神像的声音越来越近，“成为我的祭品，是你最大的荣幸……”
林深转身拉开门，冲进院子里。村民们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他绕过他们，朝村口跑去。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神像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