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轻点三下，这个动作我在监控视频里见过——每当她要实施某个计划，就会无意识做出这个手势。
"周先生认错人了。"苏雪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的丝绸，她从手包里抽出钢笔，在餐巾纸上快速写下一串数字，"这是精神科李主任的电话，治疗费记在我账上。"
人群发出赞叹的私语。周建华被拖走时，我注意到苏雪用唇语说了句话。读唇术课程的知识突然自动浮现：明晚十点，老仓库。
落地窗外划过闪电，暴雨将至。苏雪转身整理丈夫的领结，翡翠耳坠闪过一道冷光，映出她瞳孔深处转瞬即逝的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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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血色拼图**
地下车库弥漫着轮胎橡胶和机油混合的气味。我躲在承重柱后，看着苏雪的高跟鞋踩过积水。她今晚换了双平底鞋，但走路姿势依然带着特有的韵律——左腿迈步时会比右腿多偏转15度，这是长期腿伤患者的特征。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林深发来法医的最新报告：死者指甲缝里提取的皮屑与周建华DNA匹配。我盯着屏幕上的概率数值99.98%，耳边响起昨晚家庭影院里的对话。当时苏雪正在给朵朵讲解《爱丽丝梦游仙境》，说到"砍掉她的头"时，声音突然变得像金属摩擦玻璃。
苏雪在13号储物柜前停下。这是陈默公司用来存放旧文件的仓库，但此刻卷帘门上的锁链已经被人剪断。她蹲下身时，后腰的衣料微微绷紧，那个伪造的胎记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我突然想起法医说过的话："死者后腰皮肤被完整剥取，边缘切割手法专业。"冷汗顺着脊椎滑落，口袋里的录音笔正在持续工作。苏雪从储物柜取出黑色旅行包，拉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