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前行。车厢内，几个年轻女孩蜷缩在角落，手脚被麻绳紧紧捆住。她们的脸上写满恐惧，眼中噙着泪水，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车头传来两个男人的交谈声。
"这次的货色不错，尤其是那个穿白裙子的，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开车的男人叼着烟，露出一口黄牙。
副驾驶上的胖子嘿嘿一笑："老规矩，先关三天，等她们老实了再说。"
后车厢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缓缓睁开眼睛。她叫林瑶，是一名民俗专栏作者。此刻，她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磨得生疼，太阳穴突突直跳。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天傍晚，她像往常一样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失去了知觉。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霉味，混合着汽油和汗臭。林瑶屏住呼吸，假装还在昏迷。她能感觉到身边还有其他女孩，轻微的啜泣声和压抑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哭什么哭！"啪的一声，鞭子抽在肉体上的声音让所有人噤若寒蝉，"能嫁给山神是你们的福气！"
山神？林瑶心头一紧。作为一个民俗专栏作者，她太清楚这个词意味着什么。在一些偏远的山村，至今还保留着用活人祭祀山神的陋习。被选中的"新娘"会被关在山神庙里，直到祭祀当天......
车子突然一个急刹，女孩们的头重重撞在车厢上。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似乎是在过什么关卡。林瑶猛地用头撞向车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老实点！"鞭子破空而来，林瑶早有准备，一个翻身躲开。但这一动，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机滑了出来，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刺眼的光。
"妈的，还敢藏东西！"胖子一把抓起手机，屏幕应声碎裂，"等到了地方，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林瑶的心沉了下去。那手机是她唯一的求救工具，现在连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女孩们被粗暴地拽下车，刺目的阳光让她们睁不开眼。等视线恢复，林瑶看到自己站在一个破败的院子里，四周是高耸的土墙，墙上插满了碎玻璃。
"进去！"林瑶被推进一间阴暗的屋子，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借着门缝透进的光，林瑶看清了屋内的情形。地上铺着发霉的稻草，角落里放着一个便桶，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墙上歪歪扭扭地刻着许多字，全是人名和日期，有的已经模糊不清，有的还很新鲜。
"救救我......"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角落传来，林瑶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那是个瘦得脱形的女孩，脸上布满淤青，眼神涣散。
"我叫林瑶。"林瑶轻声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梅......"女孩颤抖着伸出手，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已经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