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腕间淡粉疤痕:"我奶奶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人活着总要守住点什么。"她指向满墙玻璃瓶,"这些香气,就是我的长命锁。"
窗外忽然传来刺耳的施工声。林深看见推土机的阴影掠过海棠窗棂,苏棠猛地转身,旗袍下摆扫落案上青瓷瓶。他弯腰去捡,却听见她低语:"听说恒晟集团要改造这片老城?"
碎瓷片扎进掌心,血珠滴在"雨巷记忆"的配方笺上。林深突然想起今晨会议桌上那份拆迁方案,苏棠的工作室赫然在列。
梅雨再度来临时,"棠棣"窗台上的薄荷已经枯萎。林深站在拆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成泪。西装内袋里装着新拟的补偿方案,他特意将工作室划入保护建筑——但这个决定比预想中晚了十七天。
手机在掌心震动,苏棠的短信带着寒意:"原来林先生是恒晟的并购顾问。"配图是拆迁公告,鲜红的公章像道狰狞的伤口。
他冲进雨幕时,公文包里的香囊被雨水浸透。老巷的青石板路在脚下打滑,破碎的凌霄花瓣混着泥浆溅上裤脚。远远望见"棠棣"的暖黄灯光,却听见瓷器碎裂的脆响。
苏棠站在满室狼藉中,拆迁通知书像苍白的蝶贴在她颤抖的指尖。雨水顺着瓦檐倾泻而下,她发间的玉兰早已凋零:"用我的脆弱当谈判筹码,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我可以解释..."林深伸手想扶她,却被她眼底的冰棱刺穿。
"资本家的怜悯真昂贵。"她退到调香台前,碰倒整排香水瓶。琥珀色液体在地面蔓延,混着雨水泥浆,将"雨巷记忆"的配方笺泡得发皱,"您西装上的雪松香,闻着像防腐剂。"
惊雷炸响的瞬间,林深看见她腕间疤痕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