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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晚礼服冲进画廊。周明远正站在《痛苦圣徒》前接受采访,画中人的心脏插满注射器。"灵感来源于我的缪斯,"他朝我举起香槟杯,"这位护士小姐总让我想起特蕾莎修女。"

我在洗手间吐空了胃里的抗焦虑药,冷水扑在脸上时,镜中突然出现消防员的反光条。陈默正在走廊检修消防栓,战术腰带上的破拆斧映出我支离破碎的倒影。"需要解酒药吗?"他递来的掌心躺着一颗薄荷糖,温度透过锡纸烫着我的指尖。

那晚周明远在庆功宴上消失了两个小时,我数着香槟塔旁的空酒杯,直到在安全通道听见布料撕裂的声响。穿鱼尾裙的女孩正在啃咬他贴着膏药的脖颈,他仰头喘息的瞬间与我对视,眼里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野兽般的生机。

暴雨砸在消防车顶棚的声音格外清晰。陈默把制服外套披在我肩上时,我突然发现他袖口绣着的编号正是周明远入院时的病历号。这个发现让我在救护车呼啸而过的鸣笛中痛哭失声,他的对讲机里传出队友的调侃:"陈队捡到淋湿的白天鹅了?"

晨光染白医院外墙时,我脱下沾满酒渍的礼服,换上浆洗过度的护士服。周明远带着宿醉的痕迹出现在急诊科,将获奖画作的微型版塞进我口袋。画框背面刻着细小字迹:"致我的长效止痛剂。"

我在更衣室对着那幅迷你画作发呆,突然发现画中护士的瞳孔里藏着个燃烧的消防栓。窗外传来云梯车的轰鸣,陈默正在给新队员演示高空救援。他抬头望过来的瞬间,我慌乱地拉上窗帘,没看见他战术靴上未干的血迹——那是我昨夜滴落在消防车踏板上的鼻血。

第二篇 血 色 裂 痕

监护仪发出的蜂鸣声与火警警报首次重叠时,我正在给周明远的新情人处理烫伤。女孩脚踝处的水泡泛着珍珠光泽,香奈儿高跟鞋歪倒在急诊处置室角落,鞋跟沾着画廊大火的灰烬。

"姐姐轻点呀,"林洛洛晃着镶钻的脚链,"明远说你的静脉穿刺技术最好了。"酒精棉球擦过她踝关节的玫瑰纹身,我忽然认出这是周明远画册里的《荆棘鸟》草图。上周他锁骨处的抓痕,原来不是画架倒塌的杰作。

胃部抽搐的疼痛让我险些捏碎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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