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刺眼的车灯穿透雨幕，陈宇下意识伸手遮挡，整个人像被抽走灵魂般僵在原地。后脑传来剧痛的瞬间，他看见挡风玻璃碎片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雨滴突然变得晶莹剔透，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再睁眼时，潮湿的青石板硌着脊背，混合着酒香的晚风掠过鼻尖。陈宇撑起身子，手肘蹭到某种坚硬的物体——是块刻满篆文的石碑，月光顺着螭首流淌下来，在"开元三年"四个字上镀了层银边。
"这他妈是......"陈宇摸出裤兜里的手机，金属外壳竟变成了青铜色，屏幕裂成蛛网状。远处传来梆子声，三更天了，西市口亮着零星灯火，酒旗在风里猎猎作响。
"小兄弟，可要买些醒酒汤？"醉醺醺的老头晃过来，腰间还挂着串羊脂玉珏。陈宇一个激灵坐直，突然注意到老头脚边蜷缩着个人影，斗篷下露出半截剑穗——那是蜀锦，李白最爱的款式！
"且慢！"陈宇扯下外套罩住那人，"我买！"摸遍全身只掏出三枚铜钱，却被老者瞪得眼角抽搐："新罗商人倒是阔绰，三文钱就想打发我？"
直到看见地上人抬起头的瞬间，陈宇呼吸一滞。那张布满血丝的脸，分明是课本上李白的画像！只是此刻的"诗仙"蓬头垢面，衣襟沾着酒渍，怀里还抱着半卷竹简。
"且随我来。"陈宇架着李白往客栈走，突然摸到对方后颈有块暗红色胎记，和历史纪录片里的描述分毫不差。楼外传来金戈相交之声，七八个黑衣人从巷口包抄而来。
"别出声！"陈宇踹开二楼木窗，两人滚进堆满稻草的阁楼。楼下传来杂沓脚步声，为首之人举着火把："崔丞相要抓的盗版书贼，看来在这儿......"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