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也不是谁都能登得。」
「来人,请这位玉凝姑娘出府!」
平阳侯夫人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玉凝瞬间娇滴滴地软倒在齐思林身上,嘤嘤哭泣起来。
齐思林见状心疼不已,即便知道此刻不应多言,还是没忍住嗫喏了两句:
「夫人为何也偏帮这个推人落水的毒妇?」
「玉凝虽出身平民,但最是纯洁良善,怎是那心思歹毒的女人能比得?」
我在心里感叹,齐思林到底是为爱冲昏了头脑,还是脑子被狗吃了?
瞧瞧他四叔齐钧,脸都黑成锅底了。
齐家可真是家门不幸。
平阳侯夫人的脸色愈发难看,竟然有小辈儿敢当着她的面如此不知好歹。
「既然齐小公子觉得我处置不公,就请齐小公子与这位姑娘一同离府吧,我侯府担待不起你们两位贵客!」
好了,这下连齐思林的面上也五颜六色起来。
他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看了看平阳侯夫人,又看了眼齐钧,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玉凝离开了。
齐思林走后,齐钧恭敬地上前作揖:
「家中小辈不懂事,扰了府上盛宴,请夫人多多担待。」
平阳侯夫人面色和缓,笑着说道:
「齐四爷客气,你方才回京,日后常来常往,我家那小子可是仰慕你的紧。」
「行了各位,都去厅中用膳吧!今日特意备了上好的果子酿,大家尽兴。」
她朝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有两个丫鬟走到我身前。
「沈姑娘,您的裙子湿了,夫人让我们带您去换身衣服,您这边请。」
我点头应下,跟着两个丫鬟去了内院。
6
我换好衣服站起身时,平阳侯夫人和一众下人都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沈姑娘,你穿这一身可真是漂亮。」
侯夫人走上前来握着我的手,亲切之情溢于言表。
「皎皎真是出落得越发好看了,像你娘亲年轻时候的样子。」
我母亲本是商户之女,生得极为貌美。
据说当年父亲对母亲一见倾心,不仅以正妻之礼求娶,更在我外祖面前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只可惜两人命数不济,年纪轻轻就双双殒命。
我眼眶湿润,倾身伏在侯夫人怀里,方才在人前强忍的委屈一股脑跑了出来。
年少失怙的苦楚,非是当事人又怎么能够体会。
纵然我在外人面前装得再坚强,到了亲近之人这里,就再忍不住了。
侯夫人拍拍我的后背,用帕子为我擦拭眼泪,轻声细语地安慰我。
自母亲去世后,这是唯一我可以依赖的怀抱。
这些年如果不是平阳侯夫人明里暗里地护着我,我早就被二叔二婶吃得渣子都不剩了。
待情绪平静下来后,侯夫人与我说起与齐思林的婚事。
「皎皎,真决定退婚了吗?虽然齐思林是个拎不清的,但齐家的老太爷还算靠得住,这些破事想必他不会坐视不管。」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诚然齐老太爷还在,但他毕竟年事已高,齐家又早早分了家,想来有时候也是力所不能及。
更何况,两人过日子,如果仅靠长辈的维系,婚姻岂能长久?
从今日的情形看,齐思林此人实在不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