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看懂他藏在偏执下的深情。那些所谓的囚禁与伤害,不过是一个不会说爱的人,笨拙地想要留住心上人的方式。
窗外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陆昭瞬间用大氅裹住我,转身时眼神冷得骇人。春桃跪在门外发抖:"夫人...夫人让姑娘去试嫁衣......"
我这才想起,明日不仅是及笄礼,还是我与太子交换庚帖的日子。
"嫁衣?"陆昭轻笑一声,眼底却结满寒霜,"妙妙方才说要我,原来是哄人玩的?"
他起身要走,我拽住他衣袖:"阿昭,我......"
"嘘。"他屈指抵住我嘴唇,"明日及笄礼,我给你准备了真正的及笄礼。"
暮色透过窗棂爬上他侧脸,我在那双凤眸里看见自己凌乱的倒影。陆昭温柔地为我系好衣带,临走前突然咬住我耳垂:
"等妙妙及笄了,就该学些大人该懂的事了。"
2
陆昭走后,我盯着指尖残留的沉香发怔。前世他总爱用这香,说是能安神,如今想来怕是掺了东西——否则为何每次闻了这味道,便软绵绵地任他摆弄?
春桃抖着手为我梳妆:"姑娘往后可莫要这般吓人,方才陆公子的眼神......"铜篦突然卡住我发间玉梳,"呀,这梳子怎么裂了?"
我拈起断成两截的羊脂玉梳,心头猛地抽痛。这是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前世被陆昭囚禁时,他总用这梳子为我通发,说这样就能把烦恼都梳开。
"收进妆奁最底层吧。"我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把库房里那套红宝石头面找出来,明日及笄礼用。"
春桃瞪圆了眼睛:"可那是夫人......"
"继母送的东西,我敢戴么?"我冷笑望着镜中。三年前母亲"失足落水"后,这位从扬州抬进来的柳姨娘,可是往我饮食里加了半年的夹竹桃粉。
暮色四合时,我借口头疼遣散下人。果然戌时刚过,雕花窗棂便传来熟悉的叩击声。
陆昭翻进来时带着夜露的凉意,玄色大氅下隐约露出朱红官服。我心头一紧,这个时辰他本该在翰林院当值。
"妙妙在等我?"他解大氅的动作顿住,忽然将什么东西藏进袖中,"脸色这么差,可是......"
我扑过去扯他衣袖,一枚鎏金铃铛滚落在地。鸽卵大小的金铃镂着并蒂莲,里头竟嵌着颗嫣红的相思豆。
"这是......"
陆昭突然将我抵在博古架上,沉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给你的及笄礼。"他拾起金铃系在我脚踝,指尖划过肌肤时激起战栗,"里头是漠北的醉仙引,百里之内,我都能找到你。"
我抬脚要踢他,却被他握住脚踝。温热的唇突然贴上脚背,惊得我揪住他玉冠:"你疯了!这是......这是......"
"这是男女欢好时才戴的?"陆昭低笑,凤眸里翻涌着醉意,"我的妙妙怎么懂这些?"他忽然打横抱起我往床榻走,"莫不是偷看了我送的话本子?"
锦被陷下去的瞬间,我摸到他后腰硬物。抽出来竟是根羊脂玉雕的......玉势!
"陆子渊!"我烫手似的扔出去,"你随身带着这腌臜东西作甚!"
他接住玉势轻笑:"教具罢了。"指尖抚过上头精致纹路,"宫里嬷嬷粗鄙,我怕她们弄疼你。"酒气氤氲的眸子突然暗下来,"妙妙明日就要接太子庚帖了?"
我心头一跳,终于明白他今夜为何反常。前世便是从及笄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