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突然解开发带缠住我眼睛:"接下来的画面,妙妙不宜看。"
布料摩挲声里,我听见利刃入肉的闷响。陆昭的声音混着血腥气传来:"西域的毒要用心头血引,妙妙可愿分我半条命?"
我扯下发带时,正看见他将匕首从心口拔出。血线溅在父亲唇间,妖异如曼珠沙华。
"你......"
他惨白着脸笑:"这下妙妙真要与我骨血相融了。"身子一晃倒在我肩头,"抱紧些,你的阿昭冷......"
我摸到他后襟全是血,哭着喊春桃。他却在我耳畔呢喃:"明日及笄礼,记得穿我送的肚兜......"
3
陆昭心口的血浸透我半边襦裙,春桃掀帘进来时险些打翻药盏。我攥着他冰凉的手,突然想起前世他总爱把玩我的青丝,说这样就能把我的命攥在手心。
"姑娘快松手!"春桃哭着掰我手指,"您指甲都掐进陆公子伤口了......"
我这才发现掌心全是血,陆昭苍白的脸上却带着笑。他指尖动了动,在我手腕画圈:"妙妙的手......真暖和......"
"闭嘴!"我抖着手往他嘴里塞参片,"再说话就把你扔回陆府。"
他喉结滚动着咽下参片,舌尖故意舔过我指尖。春桃红着脸退出去时,我瞥见铜盆里的血水分明泛着金芒。
"情蛊?"我扯开他衣襟,心口伤痕果然绽着莲花纹,"陆子渊你疯了?这是苗疆禁术!"
他捉住我的手按在伤处:"十二岁那年你被蛇咬,我就种下了。"掌心下的心跳微弱却滚烫,"母蛊在我心尖,子蛊在你腕间——妙妙没发现这些年从未生过病?"
我猛地掀开衣袖,腕间朱砂痣下果然有金线游动。前世被囚禁时,陆昭每晚都要吮这处,原来不是情欲,是喂蛊。
"为什么......"
"因为妙妙说要做大将军。"他咳嗽着笑,血沫染红唇角,"你说要守山河百姓,我总得......总得让你长命百岁......"
我扯过锦被捂住眼睛。前世我骂他刽子手,他却默默替我担了所有杀孽。那些折在他手里的性命,多半都是对我下过黑手的。
更漏声里,陆昭的呼吸渐渐平稳。我摩挲着他腕间佛珠,突然摸到凹凸的刻痕。就着烛光细看,十八颗沉香珠上竟全刻着我的小像——及笈的、骑马的、甚至睡着的。
最后一颗刻着"昭所有"。
"好看么?"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陆昭不知何时醒了,正用指尖卷我垂落的发丝,"每年生辰刻一颗,想着等刻满了......"
"就杀了我?"我故意逗他。
他翻身将我压在榻上,伤口又渗出血:"就把你锁在琅琊阁,每天只看着我。"冰凉的佛珠滑进我衣襟,"就像这样......"
门外突然传来喧哗,管家颤着嗓子喊:"太子殿下亲临探病!"
陆昭眼神瞬间阴鸷。他扯开我衣领在锁骨重重一咬,趁我吃痛时往我嘴里塞了颗药丸:"咽下去。"
清苦化在舌尖时,我浑身泛起奇异的酥麻。他贴着我的唇呢喃:"情蛊发作时会发热,妙妙乖,别让太子碰你......"
话音未落,门已被推开。
太子赵景湛紫袍玉带站在屏风旁,目光扫过我们交叠的身影:"孤来得不巧?"
陆昭慢条斯理地替我拉好衣襟:"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