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夏站在公司楼下，手里抱着一个纸箱，里面装着她工位上的所有物品。三月的风还带着些许凉意，吹得她鼻子发酸。
"裁员名单上有你。"早上主管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公司最近效益不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这座工作了三年的大楼。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晃得她眼睛生疼。
"算了，先找个地方坐会儿。"她自言自语着，转身走向街角的咖啡厅。
推开玻璃门的瞬间，风铃叮当作响。林小夏习惯性地走向靠窗的位置，却在看清座位上的人时猛地顿住脚步。
程昱。
那个让她咬牙切齿的名字。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修长的手指正漫不经心地搅动着咖啡。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三年不见，他看起来更加成熟了，眉眼间却依然带着那股子让人火大的傲慢。
林小夏转身就想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怎么，见到前男友连招呼都不打？"
她咬咬牙，转身露出一个假笑："程总好雅兴，大白天的不上班，在这里喝咖啡？"
"我在等人。"程昱放下咖啡杯，目光在她怀里的纸箱上扫过，"倒是你，这是被开除了？"
"裁员！是裁员！"林小夏气得牙痒痒，"你说话还是这么讨厌。"
"彼此彼此。"程昱挑了挑眉，"你说话也还是这么直接。"
林小夏翻了个白眼，抱着纸箱就要走。这时服务员端着咖啡过来，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胳膊。纸箱里的东西哗啦啦掉了一地。
"啊，对不起！"服务员连忙道歉。
林小夏蹲下身去捡，却看见一只修长的手先她一步捡起了地上的相框。那是她和同事们的合照。
"看来你在原公司混得不错。"程昱端详着照片，"可惜了。"
"关你什么事！"林小夏一把抢过相框，"我警告你，别在这里幸灾乐祸。"
"我要是想幸灾乐祸，就不会给你介绍工作了。"程昱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林小夏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公司正好在招人，市场部缺个主管。"程昱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明天上午九点，别迟到。"
林小夏看着那张烫金名片，上面赫然印着"程氏集团总裁"几个字。她猛地抬头："你......"
"怎么，很意外？"程昱勾起嘴角，"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个鬼！"林小夏差点跳起来，"你不是在投行工作吗？"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程昱整理了下袖口，"人总是要进步的，不像某些人，三年了还在原地踏步。"
林小夏气得想把名片摔他脸上，但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又硬生生忍住了："谢谢程总好意，不过我觉得我们不太适合再共事。"
"为什么？"程昱挑眉，"怕自己把持不住？"
"我是怕你把持不住！"林小夏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一下子红了。
程昱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