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刻毒,却是黄浅浅反复思量过的试探。前世飘荡的岁月里,黄浅浅见过他在自己坟前痛哭,见过他拿军功章换我的墓碑不用黄家姓氏。那些浓稠的悔意,此刻是否还能在重现一遍。
刘文杰突然扯下领带扎紧黄浅浅的上臂,动作精准得让人心惊。他睫毛垂落时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声音却像绷到极致的弦:“昨天才结的婚,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现在又想着离婚,我自己无所谓,都到了这种地步,那你呢?你不想要自己的名了?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
黄浅浅怔住。这话不像威胁,倒像是...维护?
黄浅浅忽然笑起来,沾血的手抓住他衣袖:"刘同志,你真的没有怨恨我?被我家人算计,娶了一个不喜欢的人?"
他包扎的动作顿了顿,指腹擦过我腕间旧伤——那些被柴火烫出的疤痕,此刻还新鲜地匍匐在皮肤上。月光忽然暗下去,云层吞没了最后一丝光,黄浅浅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听见他喉间压抑的喘息,她不想再过之前那样的生活,独自一人的生活。
红烛泪堆在圆盘里,像一滩凝固的血。黄浅浅颤抖着身子轻声的说到“这次不可以会了。”
"你说什么?"沙哑的嗓音带着火药味。
黄浅浅猛地抬头,陈旧的床发出吱呀作响:"刘同志,我们谈笔交易。"喉咙里泛着血腥气,"明天就去打离婚报告,彩礼钱我双倍..."
"当啷!"刘文杰撑着床沿起身,阴影完全笼罩住黄浅浅。
"黄家已经把钱收,得到好处现在就想毁约?"他嗤笑一声,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黄浅浅的耳畔,"还是说..."粗糙的指腹突然擦过黄浅浅白芷的颈侧,"你心里想着别的人?"黄浅浅懵了,前世根本没有这一出,刘文杰他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她准备开口刚要解释。
窗外传来黄母刻意加重的脚步声逐步接近。
黄浅浅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前世就是这样,只要她表现出半点反抗,第二天黄母就会"不小心"打翻热水,泼她。
但这次不会了,黄浅浅迎着刘文杰审视的目光扬起下巴:"刘营长当然不差,可您愿意要个被爹妈当牲口卖的女人嘛?"
月光突然晃了一下,刘文杰瞳孔骤缩。他显然注意到我锁骨下的陈年烫伤——那是十二岁那年,因为偷吃弟弟的鸡蛋糕被黄父用烟斗烙的,他抚摸着哪里,眼神中闪过心疼和愤怒。
"报告明天八点才能打。"他忽然松开黄浅浅,慢条斯理地系着军装扣子,"现在,配合点。"骨节分明的手掌拍在床板上发出闷响,声音却压低到气音:"门外三个听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