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想让他们冲进来?"
黄浅浅僵在原地。他利落地拆开绷带,将鲜血抹在雪白的元帕上,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当带着薄茧的指尖掠过黄浅浅手腕时,突然说:"你刚才说要双倍还彩礼?"
"对!"黄浅浅像抓住救命稻草,"我明天就去县城打工..."
"市纺织厂临时工月薪27块。"他系好武装带,铜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彩礼1888,你要还到猴年马月?"
黄浅浅张了张嘴,突然被浓重的无力感击中。前世直到死都没摸过百元大钞的记忆涌上来,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
五更鸡叫突然撕破寂静,刘文杰转身推开雕花木窗。晨雾漫进来,模糊了他半边轮廓:"黄同志,新时代了,离婚需要介绍信、结婚证,还要过妇联那关。"他指了指我腕间淤青,"而你现在的样子走不出村口石桥。"
黄母的咳嗽声在门外响起。
浅浅攥着军大衣的手指节发白,想着只要想从黄家逃出去,一切都还有打算。
"我知道了。"黄浅浅哑着嗓子说,开始整理自己的着装。
刘文杰正弯腰穿军靴,闻言抬头笑了。这个笑容在前世记忆里从未出现过,像破开乌云的晨曦:"这才乖了。"
黄浅浅怔住了,她看着温柔的男人,眼里泛着泪光,鼻头酸酸的,她思索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刘文杰居然与前世大相径庭。在她思索的时候没有看见刘文祥眼里泛着异样的光。
晨光爬上他肩头的功勋章,将"三等功"三个字映得发亮。当黄母端着红枣汤推门而入时,看到的是黄浅浅裹着军大衣坐在床边,而刘文杰正在窗边擦枪,咔嗒一声上膛声惊得她差点打翻托盘。
"妈。"黄浅浅学着前世唯唯诺诺的模样低头,没了刚刚和刘文杰谈判的硬气。
刘文杰擦枪的手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当他的目光扫过黄浅浅凌乱衣领下的红痕时,突然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脸变得还挺快。"
黄浅浅听着戏谑的语气,耳朵微红,低头就跑了出去,她在灶间煮粥时,听见院子里传来黄母悄悄摸摸翻东西的声音,和两人模模糊糊的谈话“妈,还能再拿点钱不?”
浅浅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余光瞥见刘文杰正靠在门框上擦枪。他今天换了身便装,但腰间的武装带依然扎得一丝不苟。阳光从他身后斜斜地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
"妈,您找什么呢?"浅浅故意提高声音,看见黄母慌乱地将手从屋子里樟木箱上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