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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上赫然嵌着另外半块玉璜。刘绩正要上前,沈胭突然厉喝:"别动!"她抛出火折子,火光映出棺椁四周密密麻麻的银丝,每根都连着壁顶悬着的陶瓮。

"牵机阵。"刘绩冷汗浸透中衣。这些银丝淬过剧毒,稍触即发机关。正欲后退,身后甬道传来纷沓脚步声。鱼朝恩的狞笑在墓室回荡:"刘主簿倒是替咱家开了路。"

寒光骤起。沈胭突然旋身甩出袖中银针,打偏了射向刘绩的弩箭。混乱中刘绩扑向棺椁,两半玉璜合璧的刹那,整个墓室开始震颤。壁画中的天子突然裂开右眼,瞳孔处滚出一枚蟠龙钮金印,印文在火光中明灭——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鱼朝恩的尖叫戛然而止。刘绩转头看见难以置信的画面:沈胭的右手穿过太监胸膛,指尖滴落的血珠在玉玺上汇成诡异图腾。她摘下发间银簪,露出武昭仪亲赐的凤头密印。

"三年前废太子案,刘大人验出鸩毒却保持沉默。"她拭去脸上血迹,玉玺在她掌心泛起血光,"如今该还债了。"

玉玺落地的脆响惊醒了墓室死寂。刘绩盯着沈胭指尖滴落的血珠,那些血水竟在青砖上蜿蜒成八个篆字:凤鸣邙山,牝鸡司晨。

沈胭绣鞋碾过鱼朝恩的蟒袍,鎏金鱼符在她掌心裂成两半。暗格里滚出颗琉璃眼珠,瞳孔里映着刘绩三年前的模样——那时他还在大理寺当差,亲手将齐王谋反案的证物锁进玄武岩柜。

"永徽三年七月十四,齐王府地窖。"她踢开太监僵硬的指节,"刘大人取走的可不只是半枚虎符。"

刘绩后颈渗出冷汗。那夜暴雨冲刷着长安城,他在焦尸堆里翻出个青铜匣。匣中《推背图》残卷预言"日月当空",而眼前沈胭撕开人皮面具,露出与武昭仪七分相似的面容。

壁画突然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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