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血。玉玺上的蟠龙睁开竖瞳，刘绩怀中虎符剧烈震颤。记忆如利刃劈开迷雾：齐王被鸩杀前夜，曾带他潜入太极宫凌烟阁。暗格里传国玉玺裂痕密布，每道缝隙都爬满血丝。
"这根本不是玉玺！"沈胭突然厉喝。她的右手在红光中碳化，露出森森指骨，"宇文恺造的邪物...当年杨广用它镇过黄河蛟龙！"
刘绩撞向青铜棺。棺盖内侧的《河图》纹正在消融，露出北斗七星阵图。七颗星位对应壁龛里的幼童尸骸，其中西北天枢位的尸体颈间银锁，赫然刻着刘氏宗族的蟠螭纹。
父亲被带走的雨夜在脑内闪回。贞观二十三年钦天监夜观天象，称"贪狼星犯紫微"。七世家嫡长子被秘密召往骊山，归来的只有七具钉入七星钉的棺椁。
"当年太宗熔了真玉玺铸钉。"沈胭半边身子已化成灰烬，"你们七族血脉就是活锁..."
墓顶轰然塌陷。月光如银蛇钻入地宫，照得玉玺显出血色铭文——"大业十三年宇文恺监制"。刘绩扯断颈间红绳，家传玉佩在触及玉玺刹那迸发青光。玉佩夹层里封存的七星钉精血，正是宇文恺设计中最致命的漏洞。
"原来你才是最后一道锁！"沈胭在消亡前大笑。她的银簪炸裂，露出武昭仪血诏：若邪玺现世，焚邙山。
刘绩将火折子抛向鲛人脂灯台。烈焰顺着壁画里的天子衮服蔓延，七十二座陪葬墓同时传出鬼哭。他攥着半枚融化的虎符冲出地宫，身后山体如巨兽般坍缩。
五更天的洛阳城在余震中苏醒。刘绩混在早市人群里，听见茶肆议论声："听说邙山显了凤凰火，武昭仪今早代陛下祭天了..."
宫墙方向传来钟鸣。刘绩摸向胸口暗袋，那里藏着从玉玺内部剥落的金箔——真正的传国玉玺印文，早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