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的符咒突然火烧般剧痛。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正在分裂,另一个"我"从影子里爬出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红衣女子的旗袍突然鼓胀,无数槐树枝从她体内穿刺而出。她怀中的白骨发出啼哭,整个村庄的地面开始起伏——那下面埋着的根本不是泥土,而是层层叠叠的尸骸,所有尸体天灵盖上都刻着镇魂符咒。
陆远突然扑向槐树根,他的眼球已经完全变成黑色:"好饿啊...把你们的血给我..."他嘴角咧到耳根,满口尖牙咬向最近的唐雨琪。而她脖颈处的皮肤正在脱落,露出下方闪着金属光泽的符咒——这个女孩,早该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第三章 镇魂笔札
唐雨琪的银簪插进地窖铁锁时,我锁骨下的符咒突然开始蠕动。那种感觉就像有蜈蚣在皮下产卵,细密的刺痛顺着脊椎爬上后脑。陆远留在祠堂外警戒——或者说监视,他指甲缝里渗出的黑液已经把袖口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地窖台阶上布满粘腻的菌丝,每走一步都有荧光绿的孢子腾起。陈浩的摄像机突然自动开机,镜头里密密麻麻的符咒正从我们眼球背面浮现。"别看屏幕!"唐雨琪扯掉摄像机电池,她手腕内侧的皮肤已经出现尸斑似的青灰。
在成堆的陶瓮中央,我们找到了裹着油布的道士手札。泛黄的宣纸上,朱砂绘制的"五煞镇魂阵"图解正在渗血——那根本不是朱砂,是混合了曼陀罗汁与处子血的邪物。
"光绪二十三年,大疫。"唐雨琪的声音在地窖里幽幽回荡,"村正王守德献幼女祭槐仙..."她的手电光束停在一幅插画上:红衣少女被槐树枝贯穿四肢,根系缠绕着她隆起的腹部。树冠上盛开的不是槐花,而是人脸状的曼陀罗。
我突然想起无人机拍到的八卦村布局。图纸背面用殄文写着:"阴极在槐,阳锁于祠,五牲饲煞,永镇黄泉。"那些符咒根本不是为了镇邪,而是将整个村庄炼成活体容器,蓄养着某种东西。
陈浩突然剧烈抽搐,他撕开衣襟,胸口浮现的符咒正在吞噬心脏。"快...快烧了..."他眼球凸出,喉咙里伸出曼陀罗花茎,"地窖...不是地窖..."话音未落,他的天灵盖突然掀开,涌出的不是脑浆而是黑色根须。
手札最后一页黏连着块人皮,上面刺着逆转阵法。需要五行祭品的指尖血绘成反卦,但唐雨琪发现注解被虫蛀了一处:"然献阵者当承..."后面的字浸在血渍里模糊不清。
我们返回祠堂时,陆远正在生吃一只乌鸦。他歪着头打量我们,脖颈旋转了180度:"王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