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神秘甲方
林凡把最后一口老坛酸菜面吸溜进嘴的时候，手机弹出一条来自"葬爱家族技术交流群"的兼职信息："急招全栈开发，日结，要求能接受甲方特殊需求。"
他盯着屏幕右下角的花呗还款倒计时——还有23小时47分。上个月接的"佛系养蛙"小程序项目，甲方要求给电子青蛙增加六道轮回功能，结果上线当天就被动物保护组织举报了。
"特殊需求？总不会比给青蛙超度更离谱吧。"林凡抹了把嘴角的辣油，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接！只要钱到位，我连阎王生死簿都能做成云端同步！"
三天后他站在CBD顶层的全景办公室，突然觉得阎王生死簿可能还更好对付些。
眼前自称月老的男人穿着件起球的藏青唐装，胸前绣的鸳鸯掉了一只眼睛，手里盘的不是菩提子而是华为Mate60。最诡异的是他身后那块电子屏，明明显示着"红线阁婚恋APP项目启动会"，屏保却是跳动的甲骨文。
"林小友请看，这便是三生石系统。"月老用毛笔尾端戳了戳iPad，AR特效在会议桌上投射出一团马赛克雾气，隐约能看出是古装人影在走动，"只要把生辰八字输进去......"
"等一下，"林凡举起星巴克外卖袋——这是他特意留在手里假装很忙的道具，"您确定这些不是从《甄嬛传》里截的素材？这个穿黄马褂的怎么还在比心？"
月老突然凑近，林凡才发现对方瞳孔里泛着数据流的幽蓝："此乃乾隆年间苏州绣娘与盐商的第七世纠缠，昨夜刚更新到v3.14版本。"他身上的龙涎香混着机房特有的臭氧味，"林小友若不信，不妨看看自己的匹配结果？"
林凡看着自动填充进系统的身份证信息，后颈发凉："您这算侵犯隐私吧？"
"非也非也，"月老掏出的合同落款盖着朱砂印，"此乃天道大数据。定金二十万已打入你账户，不过......"他指尖划过条款里一行发光小字："若因算法导致情债暴增，开发者须肉身承担业力反噬。"
窗外的乌云适时炸开闷雷，林凡盯着到账短信里多出的五个零，把"封建迷信"四个字就着唾沫咽了回去。他想起上个月给寺庙做功德箱扫码支付系统时，老和尚说的至理名言："信代码得永生。"
当夜凌晨三点，林凡在出租屋里啃着冷掉的酱香饼，终于破译了三生石数据库。那些马赛克雾气在代码层面居然是4K高清影像——穿粗布衣裳的自己正把药粉抖进茶壶，而对座商人腰间的玉佩，分明和月老今天戴的羊脂玉扣一模一样。
"这甲方爸爸怕不是个沉浸式剧本杀发烧友？"他把监控录像回放了三遍，确认月老离开写字楼时是直接化成一串粒子消失的，"算了，金主就算真是阎王爷，我也得给他做出十八层地狱主题乐园APP。"
他不知道此刻城市另一端，刚做完植发的周明正对着手机哀嚎："这破软件给我匹配的怎么是抢了我三个项目的王八蛋？"而美妆主播苏晴对着推荐页面的毒舌评论家ID，差点用修眉刀捅穿平板："让我和黑粉相亲？这算法是粪池里泡大的吧！"
窗外的霓虹灯突然集体闪烁，所有下载过红线阁APP的用户手机自动弹窗：【正在为您生成最佳孽缘对象，前世回溯模块加载中，预计耗时——永生永世。】
林凡按下回车键的瞬间，显示屏突然飘满粉红花瓣特效——这他妈根本不是他写的代码。
"甲方爸爸又在后台改需求了？"他抓起三天没洗的头发，发现花瓣居然能穿过屏幕落在键盘上。其中一片粘在枸杞保温杯沿，杯底立即浮现两行小字：【并蒂莲姻缘模块已激活，建议开发者速配隔壁711收银员】
"配你大爷！"林凡抄起杯子要砸，突然想起这是房东的财产。转身从床底掏出前任留下的《JavaScript从入门到入土》，精准拍中机箱。
整层楼的电灯开始蹦迪式闪烁。
隔壁传来包租婆的怒吼："小林子！你再搞什么量子波动速读，老娘就把你路由器扔进珠江！"
林凡盯着自动滚动的代码栏，突然发现刚才写的垃圾代码正在自我净化。原本需要三天完成的八字匹配算法，此刻像被哆啦A梦开了二倍速，甚至贴心地用宋体加粗标注：【此处应有孟婆汤内存释放接口，当前版本孟婆在奈何桥带薪休假，建议调用月老紧急预案1997#】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拍视频，准备发知乎提问"接手玄学项目导致见鬼怎么办"，却发现镜头里的代码变成一堆跳动的铜钱图案。
"林小友莫慌，"身后传来3D环绕立体声，"这只是三生石系统的自动纠错功能。"
林凡一屁股坐翻了泡面桶，酱香饼味的汤汁在地板汇成个歪歪扭扭的八卦图。月老的虚拟投影正蹲在路由器上啃电子糖葫芦，唐装下摆还粘着段乱码。
"您这算非法入侵民宅吧？"
"非也非也，"月老吐出的山楂籽化作一串IP地址，"咱们签过灵魂...啊不，隐私协议第66条：紧急情况下允许元神出窍式技术支援。"
林凡看着泡面汤里的香菜居然摆出个"同意"字样，彻底放弃科学世界观："您直接说今天又要加什么需求？"
"简单！"月老挥手调出全息键盘，"把用户疼痛感知模块从十级降到七级，上次测试把月老殿投诉热线打爆了——备注：别动那对互扇耳光的唐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