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顶摇晃，林晚的婚纱拖尾扫过满地玫瑰花瓣。她望着红毯尽头西装革履的季明川，忽然想起昨夜在旋转餐厅监控室看到的画面——他靛蓝衬衫领口沾着玫红色唇印，正把香槟喂进穿红底鞋的女孩嘴里。
"新娘笑一笑呀。"跟拍摄影师擦着汗提醒。林晚抬手扶了扶珍珠头冠，伴娘苏萌立即托住她的腰。这个动作让林晚后背发凉，三天前苏萌帮她试伴娘服时，后颈有块被吮红的痕迹。
司仪开始念证婚词时，林晚的视线掠过宾客席。季母脖颈上的翡翠珠链泛着油光，正死死盯着她腕上的传家翡翠镯。这只今早才戴上的镯子此刻烫得像烙铁，昨夜私家侦探发来的邮件里，季家祖传的翡翠首饰竟有六套一模一样的。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
季明川的誓言被林晚高跟鞋碾碎玫瑰的声响打断。她突然踉跄着扑向香槟塔，在惊呼声中扯住苏萌的伴娘裙。雪纺布料撕裂的瞬间，苏萌腰间的玫瑰刺青赫然显现——和季明川锁骨处的纹身一模一样。
"晚晚！"季明川冲过来扶她，袖扣刮断了林晚的头纱。宾客们举着手机围拢过来，林晚借势将翡翠镯子磕在香槟塔底座。清脆的碎裂声里，季母的尖叫刺穿婚礼进行曲。
"这可是乾隆年间的老坑翡翠！"
林晚跪坐在满地狼藉中，指尖捏起一片翡翠残片。强光照射下，玉石内部闪过金属冷光——微型监听器的轮廓清晰可见。她抬头时已换上惊慌神色："妈，镯子里怎么会有电子元件？"
满场哗然中，季明川的手僵在半空。林晚借着擦泪动作，将藏有监听器碎片的纸巾塞进婚纱胸衣。这招是跟《甄嬛传》学的，没想到用在婚礼现场。
化妆间门锁咔嗒落下时，林晚立刻撕开婚纱衬裙。藏在腿环上的手机正在震动，律师发来的婚前协议分析报告跳出来：第四十七条写明若因女方过失导致婚约解除，需退还全部彩礼及房产。
"晚晚？"季明川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我让萌萌拿备用礼服来。"
镜中映出林晚冷笑的脸。她迅速将染着苏萌血迹的纸巾塞进密封袋，这是刚才故意用碎玉划破对方手臂拿到的。当敲门声第三次响起时，她突然扯开婚纱肩带，用修眉刀在锁骨划出血痕。
"明川！"她带着哭腔撞开门，"苏萌她......她拿着刀......"
季明川接住她时，林晚精准地晕倒在他臂弯。闭眼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苏萌提着礼服惊慌失措的脸，和季母悄悄拨通的某个号码。
救护车鸣笛穿透雨幕时，林晚在担架上悄悄睁眼。护士正要给她输液的瞬间，她突然抽搐着扯掉心率监测贴片："药......我对头孢过敏......"
趁着混乱，她摸走护士口袋里的备用手机。当季明川在抢救室外焦躁踱步时，新注册的微博账号正在上传第一段视频：季明川在旋转餐厅搂着女孩喂酒，镜头特意扫过他腕上的百达翡丽——正是林晚父亲送的订婚礼。
凌晨三点，林晚在VIP病房睁开眼。床头柜上摆着季母送来的燕窝粥，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