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家宴，我要看到无名指戴婚戒的江太太。"
密道闭合前，姜晚瞥见碎纸机正在销毁文件——浅绿色扉页正是父亲案卷独有的颜色。
姜晚抱着纸箱站在玄关时，江临的智能门锁正在播报第五次错误提示。她盯着液晶屏上"江太太认证失败"的红字，突然听见身后刹车声。
"指纹加虹膜。"江临的迈巴赫碾过她脚边的落叶，"建议你卸了美甲。"
黑色行李箱被踢到她腿边，金属海关锁反射着夕阳，像极了父亲被捕那天的夕阳。姜晚突然按住箱体——这是姜家老宅火灾中唯一幸存的旧物，本该在法院证物室。
"你从哪..."
"老爷子派人搜查前，总得留点纪念品。"江临刷开房门，玄关射灯照亮他脖颈的掐痕，"比如你十五岁偷藏的日记本。"
姜晚冲进客厅时，整面书柜正在自动翻转。她的童年照片与案件卷宗交替闪现，最中央的亚克力盒里，焦黑的日记本残页正在氮气中悬浮。
"江临你混蛋！"她抄起花瓶砸向防弹玻璃，"这是私人物品！"
"现在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江临接住飞溅的瓷片，"顺便提醒，你父亲在最后一页写了..."
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溢出的血滴在离婚协议书上。姜晚这才发现茶几摆着签好字的文件，生效日期是三年前他们本该领证的日子。
争执被刺耳的门铃打断。监控屏里，陆沉正晃着搜查令："江par涉嫌藏匿案卷，请配合调查。"
江临突然将她抵在旋转书柜上。檀木佛珠擦过锁骨，他染血的唇压下来时，姜晚尝到了铁锈味的威胁："叫。"
"什么？"
"床头的智能音箱连着安防系统。"他咬破她下唇，"分贝超过60会自动报警。"
陆沉的踹门声中，江临的手探进她衣摆。姜晚的惊叫触发警报，整栋楼的应急灯骤然亮起。她在强光中看见书柜背面——那里钉着父亲与江临的合影，摄于案发前三个月的法律援助中心。
"继续。"江临喘息着扯开领带，"他带着微型摄像机。"
姜晚的指甲陷进他后背旧伤，血腥味激得她眼眶发酸。当陆沉终于骂骂咧咧离开，江临脱力般栽进沙发，止痛药瓶从口袋滚出，标签上写着"镇痛缓释片"。
深夜，姜晚被断续的咳声惊醒。浴室门缝溢出血腥气，她推门看见江临蜷在瓷砖上，花洒冲淡了地砖的暗红。
"别过来..."他攥紧的掌心露出半枚铜钥匙，"药在..."
姜晚去够药瓶时踩到水渍滑倒，膝盖正磕在他腰腹旧伤。江临闷哼着翻身压制，浴袍散开露出心口狰狞的缝合疤。她的手被困在冰凉瓷砖与他滚烫的掌心之间，脉搏在伤痕上交叠。
"这是枪伤。"她指尖发颤，"和我父亲..."
江临突然含住她手腕咬痕，疼痛让姜晚想起那个暴雨夜。他的舌尖舔过渗血的牙印："三年前你放我鸽子时，这颗子弹卡在胸椎第三节。"
手机突然震动，周妍传来偷拍照片：江临在律所地下室焚烧案卷，火光中有浅绿色扉页翻卷。
"想要答案？"江临将铜钥匙塞进她睡裙口袋，"明晚十点，华庭酒店8808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