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喉间，昂贵的羊绒面料勒得她眼眶发红。这个角度能看到他颈侧淡青的针孔，像某种隐秘的烙印。
"二。"
刀锋劈开轿厢顶灯时，江临的膝盖重重压住她裙摆。姜晚终于看清袭击者腕间的刺青——和父亲入狱那天，在法庭旁听席狞笑的男人一模一样。
"三！"
"佛珠突然崩裂，江临抬臂格挡时，袭击者突然触电般抽搐倒地"在对方窒息的瞬间抬腿猛击。姜晚的耳畔炸开硬物断裂的闷响，这让她想起三年前父亲被押上警车时，手铐撞在车门上的声音。
"别看。"温热手掌覆上她眼睛，江临的呼吸扫过她颤抖的睫毛，"数数还剩多少颗珠子。"
当保安撞开电梯门时，姜晚正跪在血泊里捡佛珠。江临的风衣兜头罩下，烟草味混着血腥气刺得她鼻尖发酸："你早料到会遇袭？"
顶楼套房的雕花门在身后闭合，江临踉跄着跌进沙发。姜晚这才发现他后腰的伤口在渗血，真丝衬衫下隐约可见陈年刀疤。
"三个月。"他突然甩来文件夹，婚戒在灯下泛着冷光，"每周三次约会，在老爷子面前扮恩爱夫妻。"
姜晚的指尖在"婚前协议"上顿住。第九条附加条款用红笔圈出：每晚十点前归家，违者需提供不在场证明。
"江律师改行做人口贩卖了？"她将文件拍在茶几上，震得镇痛药瓶滚落，"不如直接说你要什么？"
江临突然扯开衬衫。从锁骨蜿蜒至腰腹的疤痕像扭曲的荆棘，最新伤口还在渗血："我要你父亲死前攥在手里的东西。"他扔出褪色的狱警值班表，"他最后会见的访客，是你。"
姜晚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张被泪水晕染的纸片上，父亲颤抖的字迹写着："小晚，别信任何人，尤其是0923。"
"这是证人保护编号。"江临的指尖抚过她颈侧跳动的血管，"你父亲用这个秘密，换我护你周全。"
窗外突然炸响惊雷。姜晚想起那个暴雨夜，父亲隔着探视玻璃嘶喊："逃！快逃！"而她始终不知道要逃离什么。
"为什么是婚姻？"她声音发颤。
江临的婚戒叩击玻璃杯，发出清脆声响："三年前你放我鸽子，现在全城都知道你是我未婚妻。"他调出监控截图——昨夜酒店门口，他的风衣正裹住她单薄的肩。
手机突然疯狂震动。周妍发来十几条新闻推送：《临江律所新任合伙人秘恋实习生》《江临深夜携神秘女子就医》。最后一条是五分钟前热搜：#江临办公室藏婚戒盒#。
"舆论是最好的不在场证明。"江临将冰袋按在后腰伤口，"下周三老爷子寿宴，我要看到你戴这枚戒指。"
他从保险柜取出丝绒盒，躺在黑缎上的钻戒让姜晚窒息——和父亲拍卖掉的祖传戒指一模一样。
"你怎么会有..."
"你父亲抵押它换了一份证据。"江临突然咳嗽起来，指缝渗出血丝，"现在，它是你的投名状。"
警报声骤然响起。江临扫了眼监控屏，二十三个红点正在逼近大厦。他猛地将姜晚拽进怀中，沾血的唇擦过她耳垂："选个身份，姜小姐。"
"做受害者..."他指尖划过她锁骨淤青，"还是江太太？"
楼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江临推开暗门将她塞进密道，最后的命令混着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