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传来啜泣。赤脚踩过走廊地毯时,发现沈砚之正蹲在玩具屋门口。
月光从落地窗淌进来,给他凌厉的侧脸镀上柔光。他手里攥着褪色的毛绒兔子——那是原主二十岁送他的生日礼物,耳朵上还绣着歪歪扭扭的"砚之"。
"妈妈会不会变成星星?"安安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缝漏出来,"幼儿园小朋友说,他们的妈妈都不会突然变厉害......"
我心脏猛地抽痛。穿越后第一次给孩子讲睡前故事时,宁宁曾把我的香奈儿外套哭湿一大片,说我身上有"真正的妈妈的味道"。
沈砚之突然转身,通红的眼睛撞上我的视线。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将毛绒兔轻轻放在门口。月光在我们之间流淌成河,倒映着五年婚姻里数千个沉默的夜。
第二天清晨,我在他枕头下发现被撕碎的心理咨询报告。诊断书上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墨迹犹新,建议栏写着:"建议通过家庭互动修复亲密关系"。
危机爆发当日
黑色迈巴赫驶过跨江大桥时,我正用平板查看顾明城的股票异动。后视镜里突然出现三辆无牌越野车,陈秘书猛打方向盘的瞬间,我看见了驾驶座上顾明城助理扭曲的脸。
"抱紧妈妈!"我把安安宁宁护在身下。车辆撞击的巨响中,安全气囊炸开茉莉花香——这是上周我强制要求所有高管车辆加装的防弹系统。
警笛声响彻江岸时,我抹掉额角的血渍,看见沈砚之的柯尼塞格撞开护栏冲过来。他踉跄着扑到车边,手指颤抖着抚摸孩子们的脸,西装后背全是被玻璃划破的血痕。
"你早就知道......"他哽咽着把我搂进怀里,我听见他心跳如擂鼓,"监控录像,心理医生,还有改装车辆,你早就计划好要......"
我抬手捂住他的嘴。江风掀起我染血的Armani西装,对岸LED屏正在直播沈氏集团股价涨停的新闻。顾明城被警察带走的画面一闪而过,像被碾碎的蝼蚁。
"沈砚之。"我摘下撞裂的腕表放进他掌心,"现在你欠我五千万了。"
他忽然低头吻住我,咸涩的血与泪在唇齿间交融。身后传来安安兴奋的尖叫:"爸爸把妈妈亲哭啦!快拍下来当锁屏!"
次日清晨
icu病房的消毒水味里,我望着病床上浑身插管的沈砚之。昨夜他替我挡下最后一辆冲撞的汽车时,血染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