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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尸在血祭中化作飞灰，萧寒耳畔响起父亲的声音：“寒儿，去龙渊……那里有我们萧家真正的根！”
05
龙渊禁地上空血云翻涌，罡风如刀。萧寒半跪在悬崖边缘，身后是吞噬万物的深渊雾气。萧厉的剑锋刺入他后背三寸，剑身缠绕着天玄宗秘传的【锁龙咒】，每道咒纹亮起，便剜去萧寒一缕生机。
“把真玉扣挖出来！”萧厉独臂青筋暴起，剑柄狠拧，“否则我就把你剐成骨架，亲自送去天玄血狱！" ”
萧寒咳出黑血，掌心却死死扣住崖边凸石。碎石簌簌坠落，深渊中传来鳞片摩擦的轰鸣，仿佛有庞然巨物正顺着岩壁攀升。
“你听。”萧寒突然低笑，“它们在欢迎同类……”
萧厉瞳孔骤缩——他体内伪龙血竟不受控地沸腾，皮肤下凸起游蛇般的青筋。深渊雾气化作千条血丝缠住他四肢，将他吊悬半空。
“不可能！这不可能!宗主说过我已融合龙血…… ”
“赝品终究是赝品。”萧寒扯开衣襟，心口疤痕裂开，青光流转的真玉扣破体而出，“就算天玄宗抽干你的血也炼不出真正的龙魂!”
玉扣炸裂，九霄龙吟震碎锁龙咒。萧寒翻身抓住萧厉脚踝，拽着他坠向深渊：“让你看看……什么是龙族真正的怒火!”
下坠中，萧厉的伪龙血被罡风剥离，化作血雨洒落。他惨叫着抓向岩壁，指尖却在触及雾气的刹那碳化：“救我！我告诉你父亲在哪……”
“太迟了。”萧寒在狂风中张开双臂，龙纹自瞳孔蔓延全身，“龙族复仇——从不受降！”
深渊底部，两盏血月般的龙瞳倏然睁开。如山峦般的黑龙虚影盘绕而上，龙爪虚按萧寒额头：“三千年了，萧家竟还有人能唤醒混沌龙脉……”
黑龙吐息扫过，萧厉身躯化为齑粉。萧寒沐浴龙息，溃烂伤口生出玄铁般的龙鳞，破碎的玉佩在胸口重铸为逆鳞甲胄。
黑龙虚影消散，化作流光没入萧寒眉心。
深渊石壁浮现血色碑文，记载着萧家秘辛——千年前萧氏先祖为护龙族战死，血脉中封存着【九霄龙魂】的种子！
“天玄宗用百年布局抽干龙脉，却算漏了人心。”苍老声音在识海回荡，“萧寒，你父以身为饵保你血脉纯净，现在……该清算了。”
萧寒踏出深渊时，禁地雾气自动分开。他回望青阳城方向，掌心龙纹凝聚出三尺青锋，剑身倒映出天玄宗九重山门：
“三日踏平天玄？不……”
“三日太久，我只争朝夕！”
06
天玄宗山门外，三千修士挤在登云梯前。有人锦衣华服，骑着三眼雷豹；有人衣衫褴褛，背着锈迹斑斑的铁剑。萧寒压低斗篷帽檐，掌心摩挲着从萧厉处夺来的【玄铁令】——令牌内侧的追踪符已被龙血腐蚀，此刻正泛着诡异的青芒。
“今年外门考核变了规矩！”执事长老脚踏飞剑掠过人群，袖中甩出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