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钻入裴砚太阳穴:"将军该醒了,你才是王室诅咒的源头。"
沈知意突然扯下鲛绡面纱,朱砂痣渗出黑血:"谢怀瑾,你骗我!"她手中《太乙神数》残页燃烧,显现出被篡改的星象图——本该种在裴砚体内的"离魂蛊",早在三年前就被转移至她的心脉。
祭坛下的琉璃火海突然倒卷,化作九条火龙扑向裴砚。沈知意飞身挡在他面前,九百九十九个毒香荷包在烈焰中重组为金色铠甲。谢怀瑾狂笑着揭开人皮面具,露出与裴砚七分相似的面容:"兄长,你可知这二十年我如何熬过换血之痛?"
裴砚的雁翎刀突然自动飞入沈知意手中,刀身浮现南疆古文——正是《香典》缺失的最后一页。当刀刃刺入谢怀瑾心口时,裴砚的护心镜迸发强光,镜中映出沈知意前世为改写命格,在九转玲珑塔中剜心炼香的画面
谢怀瑾心口喷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南疆星图,每颗血珠都裹着银蝶鳞粉,在琉璃火海中折射出七彩光晕。裴砚的玄铁护心镜“咔“地裂开蛛网纹,一块碎片斜插进祭坛茜草丛——那下面埋着沈知意前世遗留的银锁,锁芯里干涸的血迹正与星图共鸣。
兄长可知…"谢怀瑾染血的手指插入祭坛裂缝,指甲盖翻起露出森森白骨,“那年冬至,你碗里的杏仁酪…."他猛地扯开衣襟,心口赫然是碗口大的烫疤,形如裴砚书房那尊青铜香炉。
琉璃地面浮现的裴氏宗谱泛起磷火,朱砂批注“孽种当诛”四字渗出黑血。沈知意突然跟跄跪地,腕间金铃炸成童粉——那些金粉在空中凝成二十年前的画面:裴夫人将双子浸入药泉时,泉底沉着九百九十九颗鲛人泪,正是第五章地窖毒香荷包的内衬之物。
九转玲珑塔内三千铜镜嗡鸣震颤,最底层的镜面映着七岁沈知意:她蜷缩在育婴堂柴房,正用银锁尖端蘸着脓血,在砖缝刻下《香典》残章。镜中银锁突然浮出现实中的裴砚倒影,他战甲上的南疆图腾化作蜈蚣,钻进幼年沈知意腕间伤口。
中层铜镜映出大婚场景:合卺酒在烛火下泛着诡异青芒,谢怀瑾的银针正将离魂蛊渡入酒液。当裴砚触碰这面铜镜,现实中的沈知意突然呕出黑血,白发如雪瀑垂落,发丝间缠绕着焦黑的合欢花瓣一正是被她焚毁的失败香方。
顶层铜镜突然迸发刺目强光,映出深宫秘辛:皇帝颤抖的手正将死婴放入紫檀棺,婴孩额间朱砂痣剥落时,带下一小块人皮——那皮肉内层竟纹着与沈知意心口相同的玉玺蛊纹。棺椁缝隙渗出沉水香,
与军帐密函的香气如出一辙。
塔外传来禁军铁甲刮擦青砖的声响,如百鬼夜行。
首辅大臣的玄色官靴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