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色像是会流动的岩浆，又像是凝固的血痂。林夏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恍惚间看见红石内部有星云状的纹路在旋转。
"这是......陨石？"陆远航举着放大镜的手在抖。作为地质博物馆的研究员，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矿物标本。放大镜突然变得滚烫，他失手摔在地上，镜片在触及红石的瞬间融化成琉璃状的胶体。
院外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林夏猛地合上首饰盒，红芒被掐灭的刹那，她听见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是人类的哀嚎，倒像是无数动物在垂死挣扎。陆远航已经冲到窗前，手电光扫过雨幕中的庭院。
天井里的百年银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金黄的银杏叶卷曲发黑，枝干渗出暗红色汁液。更诡异的是那些汁液逆着重力向上攀爬，在树皮表面勾勒出密密麻麻的符咒状纹路。
"手机！快看无人机画面！"陆远航的声音变了调。
林夏颤抖着点开直播回放。两小时前的航拍镜头里，老宅屋顶的瓦当间隙渗出缕缕红雾，在无人机升至百米高空时，这些红雾竟在云层下聚合成巨大的旋涡状图案——和她方才在红石内部看到的星云纹路一模一样。
雨声里混入了引擎轰鸣。三辆黑色越野车碾过青石板路，刺目的远光灯穿透雕花窗棂。林夏把首饰盒塞进相机包，冰凉的红石隔着帆布贴在后腰，激得她打了个寒战。前院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伴随着闽南语的咒骂声。
"从后门走。"陆远航拽开神龛后的暗格，霉味扑面而来。这是他们儿时捉迷藏发现的密道，出口在河埠头的乌篷船下。林夏钻进密道时，听见祠堂正门被踹开的巨响。
"东西在震动！"她死死按住相机包。红石隔着三层布料仍在发烫，幽暗的密道被映出血管般的脉络。陆远航的登山表发出尖锐警报，海拔数值正在疯狂上涨——而他们分明是在向地下行走。
密道尽头的水声里掺着血腥气。林夏刚探出头，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踉跄后退。整条河道飘满翻白的鱼尸，对岸的香樟树全部倒伏，树干上的年轮裂成放射状。相机包突然轻颤，她低头看见暗红色的光渗过帆布，在雨水中蒸腾起淡粉色雾气。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