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棱形彩虹碎片从泠光眼前掠过,内侧封印着半张被火焰吞噬的星图。
当她的指尖触及碎片的刹那,整座彩虹桥轰然崩塌。暗噬物质凝聚成巨手抓向他们,沧溟突然将断角刺入自己心口,喷涌的暗红血液竟化作燃烧的骨翼。他带着泠光冲破沥青屏障,重重摔在赛道领奖台的王座后方。
"你早就死过..."泠光颤抖着指向他正在愈合的心口,"只有重生之路走过的灵魂,才能用骨血铸翼..."
霞谷的星空在此刻裂开缝隙,三艘刻着暮土图腾的飞艇正在逼近。沧溟将彩虹碎片塞进她手中,自己则退到阴影里:"暮土巡逻队带着暗蚀探测器,你从滑行赛道东侧跳..."
话音未落,飞艇舱门射出带倒刺的钩锁。沧溟推开泠光的动作慢了一瞬,铁钩径直贯穿他新生的骨翼。泠光听见自己光翼接连破碎的声音,当她挣扎着爬向悬崖时,背后传来机械合成的宣告:
【检测到S级污染源,执行现场净化程序】
暮土的沙砾裹着咸腥的血气灌入泠光鼻腔时,她正被倒吊在巡逻飞艇锈迹斑斑的起落架上。手腕处的磁性镣铐不断收紧,在皮肤上烙出与沧溟断角纹路相似的螺旋形淤痕——这让她突然意识到,那些所谓"净化装置",根本是用暗噬污染的遗骸改造的。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泠光朝着舱门嘶吼,声音在腐海上空被切割成碎片。五小时前沧溟被机械水母触须拖入雷暴云层的画面仍在灼烧她的视网膜,更可怕的是,当军方的蓝光扫描仪扫过她左臂时,鱼形胎记竟浮现出与沧溟伤口处相同的暗红晶纹。
货舱突然传来金属撕裂的尖啸。泠光在剧烈晃动的视野中,看见下方海域正在发生恐怖的蜕变——那些浸泡在沥青状液体里的沉船残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生出血肉组织。锈蚀的船锚长出跳动的血管,断裂的桅杆表面凸起类似肋骨的钙化物,整片腐海仿佛正在孕育某种巨大的生命体。
"次级防御协议启动。"机械合成的通告声响起瞬间,泠光腕间的胎记突然爆发灼痛。她本能地蜷缩身体,恰好避开从舱内射出的捕鲸叉。铁链断裂的刹那,腐海深处突然掀起黑色龙卷,将她径直卷入正在异变的沉船残骸之中。
咸涩的海水倒灌入口腔时,泠光惊觉自己的胎记在深水中投射出全息星图。那些幽蓝的光线与沉船底舱某处产生共鸣,锈蚀的船板如活物般自动剥落,露出布满荧光海葵的甬道。更诡异的是,这些紫色生物竟随着她的心跳频率明灭,宛如在传递某种加密讯息。
"你果然继承了圣女之血。"沙哑的电子音从背后刺来。泠光转身时,荧光照亮了说话者——那是具半机械化的先祖遗骸,胸腔内跳动着用暗蚀水晶打造的六边形心脏。它腐朽的声带显然被替换过,每个音节都带着电流干扰的杂音。
遗骸的机械臂突然暴长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