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记录塞给我,“这是能致死的剂量…”
远处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我们冲回新生儿科时,保温箱空了。
王浩举着离婚协议站在监控死角:“精神病产妇跳楼自杀,多完美的结局…”
我抱紧藏着录音笔的哺乳内衣,摸到外婆绣的护心镜突然发烫。
女儿胎记上的鸳鸯在黑暗中睁开血瞳——这一次,我要用绣针把他们扎成筛子。
2.
我抱着空襁褓跪在ICU门口时,锁骨上的烫伤溃烂处突然钻出金线。
"家属请让让。"护士推着蒙白布的尸体经过,掀起的风里飘来茉莉香——是田甜穿着香奈儿套装走来,孕肚浑圆得像要撑破衣料。
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剐过我的眼角:"姐姐,浩哥说这死婴要送去医学院解剖呢。"
血珠滚落进襁褓的瞬间,藏在胸口的护心镜突然发烫。那些金线像活过来似的,顺着我颤抖的指尖钻进保温箱的电子锁。
警报声炸响时,我仿佛看见外婆在雪夜茅屋里教我辨线:"林家的金蚕丝,遇血则显形。"
那年我八岁,被酗酒的父亲卖给老鳏夫当童养媳。是外婆用绣花针扎瞎那人的眼,背着我逃出大山时唱:"金线穿心过,阎王也低眉..."
"抓住那个疯婆子!"保安的吼叫将我拽回现实。
我撞开安全通道的门,怀中死婴竟发出微弱的啼哭——不,这是我的女儿!保温箱里被调包的,是田甜引产的畸形儿!
太平间的冷气裹住脚踝时,我撕开染血的病号服。宫缩留下的妊娠纹正在渗血,金线从中蜿蜒而出,在墙面绣出逃生地图。
"妈妈..."怀中的女儿突然睁眼,瞳孔里映出鸳鸯纹路。
我跟着金线指引冲进医院后巷,却撞进王浩布好的陷阱。五个纹身男举着摄像机狞笑:"精神病产妇当街发疯,多好的头条!"
鹅毛大雪模糊了视线,我赤脚踩在冰碴上狂奔。怀中的女儿像块火炭,额头鸳鸯胎记发出诡异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