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开防火门的瞬间，暴雨像记耳光甩在脸上。
她看见男人背对霓虹靠在栏杆边，湿透的衬衫下隐约透出狰狞疤痕——和父亲遗物里那张模糊照片上的伤痕一模一样。
"林建军女儿？"
男人转身时，金丝眼镜链扫过她手背的咖啡渍。
"你父亲临死前攥着的安全帽里，有枚带血的记忆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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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监控器里的月光
顾明城摘下沾血的皮手套时，监控屏正播放林小满被保安拖出档案室的画面。
她怀里死死护着牛皮纸袋，膝盖在瓷砖上擦出两道血痕——那里面装着王副总挪用养老基金的黑账。
"您真要为她毁掉布局三年的棋？"
陈默递来冰威士忌，"王岳山已经查到云山建筑旧案..."
酒杯砸在液晶屏上，琥珀色酒液顺着林小满苍白的脸颊流下。
顾明城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他在云山建筑地下车库看到的情景......
这个刚失去父亲的实习生，正跪在结冰的水泥地上，用美工刀刮除墙上的"杀人犯"涂鸦。
"调出启明医疗所有被压制的创新方案。"
他解开袖扣，露出腕间缝合线似的疤痕，"特别是张莉经手的临终关怀项目。"
陈默欲言又止地看向保险箱。
那里锁着林建军遇害前寄出的最后一封信，信纸边缘还沾着C30混凝土——本该是C60标号的建材，让三号楼的承重柱成了死亡陷阱。
当林小满浑身湿透地撞进监控室时，顾明城正在回放2019年3月14日的录像。
画面里她父亲举着混凝土样本，对隐藏摄像头说："顾总，这批建材会吃人。"
下一秒钢筋贯穿了他的胸腔。
"为什么选我？"林小满的指甲抠进掌心旧伤。
顾明城将U盘插入她颤抖的指缝。
全息投影突然铺开，显示王副总海外账户的流水——最后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