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好多了，谢谢程叔叔。"
林夏注意到程远听到"程叔叔"这三个字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是什么样的神色呢？像是悲伤？又像是怀念？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听程远继续问道："今天还要复查一下心脏功能......"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程远都在仔细地为小女孩检查身体。他的动作轻柔而专业，每一步都透着严谨和细致。
"林夏，你来记录一下今天的检查数据。"程远突然说道。
林夏慌忙拿起病历本："是......是的。"
她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记录每一个数据，但时不时会不小心写错数字或者漏掉某个符号。每当这时，程远就会用一种严厉的目光看着她。
终于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林夏瘫坐在值班室的椅子上。
"今天表现不错。"程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夏猛地站起来："真的吗？"
"嗯。"他转过身来看着她，"不过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
不知为什么，林夏觉得这句话听上去更像是在说别的事情。
"程医生......"她鼓起勇气开口。
"怎么了？"
"我想知道......"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为什么你会选择当医生？"
这个问题似乎触动了程远某根敏感的神经。他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地说："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林夏还想追问下去，却被他打断："时间不早了，该下班了。"
看着程远转身离开的背影，林夏突然想起昨天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感觉。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孤独感，就像是一棵孤零零生长在山顶的树，在狂风暴雨中独自承受一切。
从那天起，林夏开始刻意观察程远的一举一动。
她发现他总是独自工作，很少和其他医护人员交流；他对待病人总是极其温柔体贴；但他一旦回到值班室就会立刻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有一次她无意中撞见他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对不起......我知道......我一定会尽力......"
电话那头似乎在说什么让他情绪激动的话。程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够了！"他突然挂断电话，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那一刻的程远完全不像平日里的那个冷静自持的医生。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林夏想要上前安慰却被他赶出了办公室。她站在门外，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抽气声。
从那以后，每当想起那个场景，林夏的心都会隐隐作痛。她不明白这个看起来那么强大、那么完美的人为什么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