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图腾。
"小夏总，董事会还有十分钟开始。"助理的声音从内线电话里传来时，夏初正用放大镜观察照片边缘的钢印。
1993年的日期下方，"顾氏建筑"四个小字在霉斑中若隐若现。
电梯门映出她珍珠白套装的倒影，夏初对着反光调整蓝宝石胸针。
这是今早顾景深出门前随手别在她衣领的，此刻在顶灯下流转的光晕竟与那枚婚戒如出一辙。
"听说今天的议案是罢免总经理？" "多亏陆总监找到那份采购协议......"
茶水间的窃语被合拢的电梯门截断，夏初望着数字不断跳升的楼层指示灯，突然想起昨夜顾景深在书房通宵工作的侧影。
暖黄台灯将他轮廓镀上金边，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里，他解开的领口隐约露出凤凰尾羽。
会议室里的低气压在推门瞬间扑面而来。
二叔把玩着鎏金打火机，火星明灭间映出他眼角的阴鸷："初初啊，不是二叔说你，嫁给个来路不明的......"
"抱歉来迟了。" 沉冽的男声破开硝烟，顾景深单手拎着公文包倚在门边，纯黑高定西装衬得他眉眼愈发深邃。
夏初看着他从容走过长桌，后知后觉发现这竟是他第一次踏进夏氏总部。
陆明城突然起身将文件摔在桌上："这是顾先生就职的亨廷顿投行与顾氏控股的关联交易记录！"
纸页纷飞间，夏初看清了加盖公章的股权穿透图——层层嵌套的公司架构最终指向顾氏家族信托。
"2018年并购案，2020年跨境收购......"陆明城的手掌重重拍在顾景深的椅背上，"顾先生究竟是为初初来的，还是为夏氏集团来的？"
整面落地窗外的积雨云沉沉欲坠，顾景深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
铂金袖扣滚落桌面的清脆声响中，他抬眸的瞬间仿佛换了个人，那是猛禽锁定猎物时的眼神。
"不如我们先看看这个。" 投影仪蓝光打在幕布上，夏初看着二叔名下的离岸账户流水像血色溪流漫过整个屏幕。
顾景深修长手指划过平板电脑，每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