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诏国的烽烟、前朝皇陵的壁画,直到此刻漫天火光中相拥的身影。
原来所有阴谋的起点,都藏在太液池底那面刻着星图的古镜里——它记录着自上古时期延续的宿命轮回,而我们不过是棋盘上被摆弄的棋子。
当晨光穿透烟雾,浑身浴血的王德海捧着染血的诏书走来:
"陛下有旨,废太子赫赢之暴毙,罪证确凿。"
我撑着赫赢之逐渐冰凉的身体,突然发现他后颈浮现的胎记,与二十年前废后贴身玉佩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余忠祥在审讯室狂笑:
"你以为赢了?"
他扯开衣领,胸口赫然烙着西戎巫师的咒印,
"当年先皇后用璇玑图逆转时空时,我们就注定要纠缠四世!"
暗卫突然传来急报,西北边关告急。
我抚摸着赫赢之渐渐僵硬的手,终于读懂他眼中未尽之意。
在侍卫搀扶下走向宫门的刹那,我回头望向燃烧的太和殿,突然明白这场跨越三百年的棋局,早在第一世相遇时就已注定结局——就像太液池底的青铜镜,照见的从来不是未来,而是无数个平行时空里,我们注定相爱相杀的宿命轮回。
我攥着染血的诏书站在宫门前,余忠祥的狂笑随着火势减弱逐渐消失。
赫赢之冰凉的指尖还残留着温度,他后颈的胎记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金色——那与二十年前废后贴身佩戴的玉佩纹路完全重合。
"娘娘快走!"王德海扶着我就要退下,却被我拽住披风:"告诉司礼监,朕要即刻举行登基大典。"
当十二冕旒遮住我苍白的脸,我摸到袖中璇玑图最后的碎片。
太液池底青铜镜的秘密终于揭晓:四世轮回的源头竟是三百年前南诏国祭司的禁忌仪式。
那些星轨不仅预言了王朝更迭,更锁定了巫女血脉与龙族后裔的生死羁绊。
登基大典上,我当着满朝文武取出先太子真正的遗诏。
赫赢之的亲信突然暴起行刺,却在触及我手腕时被余忠祥袖中射出的毒箭贯穿。
余忠祥临死前嘶吼着西戎古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