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着未发送的520封情书。
监察组的脚步声逼近，程砚突然将她推进货运电梯。当金属门闭合的刹那，他往她掌心塞了枚建筑U盘："星寰的茧房不止是建筑，去7层209机房，用方舟钥匙..."
电梯骤停的震荡吞没了后半句话。林夏看着电子屏显示"B7"，突然意识到程砚的围巾纤维正在发热——那是星穹大厦的应急逃生路线图，终点标着血红的"茧房核心"。
林夏在住院部走廊闻到熟悉的云南白药气息时，窗外的梧桐树正飘下第一片黄叶。程砚靠在消防通道口喝罐装咖啡，左手缠着便利店买的廉价绷带，笔记本电脑搁在膝盖上，屏幕显示着星寰第三季度财报。
"护士说你拒绝止痛泵。"她把便利店饭团扔进程砚怀里，塑料包装在寂静中发出刺啦声。程砚用牙齿撕开包装时扯到左颊擦伤，暗红血珠渗进米粒里。
程砚滑动触控板："看第七项资产流动。"Excel表格里"建筑材料"条目下，有笔五年前的异常支出，收款方是林夏母亲当年就诊的私立医院。林夏注意到他滚动页面时小指在轻微抽搐——神经痛的残留症状。
"你父亲用我的医疗费要挟你？"林夏按住他欲盖弥彰的手。程砚腕间的智能手表突然震动，提醒他该进行手部复健操，他却反手扣住林夏的指尖："查账那天你弄丢的U盘，其实在..."
病房里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程砚猛地起身，笔记本撞翻咖啡罐，褐液浸透财报打印件。林夏看见他父亲程立坤站在401病房门口，鳄鱼皮鞋碾过满地药片："砚儿该回公司开会了。"
程砚把林夏挡在身后时，左手绷带渗出新鲜血迹。林夏闻到他后颈散出的冷汗气息，混合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形成某种尖锐的苦涩。
"林小姐母亲的护理级别该降档了。"程立坤转动尾戒，铂金戒面闪过冷光。林夏摸到口袋里的方舟吊坠，芯片棱角硌着掌心："程董可能忘了，三病区VIP病房用的是我司开发的智能看护系统。"
程砚突然闷哼一声，左手神经痛发作让他撞上走廊扶手。林夏搀住他时，瞥见他手机屏幕上的未读邮件——是建筑协会的警告函，质疑他左手伤残是否影响执业资格。
深夜的便利店冷气太足。林夏往程砚的咖啡里加了两包糖，这是他们大学时通宵画图养成的习惯。程砚正用右手别扭地敲击键盘，屏幕上是给建筑协会的情况说明。
"其实我改做理论研究了。"程砚转动疼痛的左手腕，"去年开始在《建筑学报》发论文。"林夏想起他办公室那摞专业期刊，每本都夹着便签条，现在才意识到那些批注日期都是她加班最狠的时段。
程砚的呼吸突然加重。林夏转头发现他在翻看手机相册，最新照片是她上周在提案会上讲解AR技术的抓拍。照片边缘露出半个画架，上面是未完成的建筑素描——正是她当年被暴雨泡烂的毕业设计。
"星寰的账目漏洞需要实物证据。"程砚突然扣下手机，"明天陪我去个地方。"他的指尖在桌面画出星穹大厦的轮廓，最后一笔因为神经痛而扭曲成波浪线。
次日清晨的建材市场弥漫着水泥味。程砚带她钻进一家老旧的五金店，店主老头从铁皮柜深处取出泛黄的出货单。林夏看着五年前的采购记录，程立坤签收的进口钢筋数量，比实际施工用量多出37吨。
"失踪的钢材在这里。"程砚打开手机相册。照片里生锈的钢筋堆在郊区仓库，背景是星寰正在竞标的生态园区地块。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