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直地悬在半空，冷汗顺着下颌滴在触控屏上。她扯开他手套，发现绷带已被血浸透。
"神经痛。"程砚试图抽回手，却被林夏死死按住。她扯下领口的方舟吊坠，用尖头挑开绷带结，那道横贯掌心的旧伤正在渗血。
"五年前的车祸..."林夏用湿巾擦拭他手心的动作突然停滞，"是为了这个？"她举起吊坠，底部刻着程砚名字缩写的位置有新鲜划痕。
急救车的鸣笛穿透玻璃幕墙时，程砚正用没受伤的右手攥着林夏的工牌。担架床滚轮碾过走廊的瞬间，他扯断工牌挂绳，将带着体温的金属牌塞进衬衫口袋。
"别碰我的记忆标本。"这是他进电梯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林夏低头看着掌心染血的湿巾，发现上面粘着半片金色锡箔——是巧克力包装纸的残片，和她三天前吃掉的那块一模一样。
林夏在ICU外的走廊拆开第三包速溶咖啡时，消毒水味混着电子钟的滴答声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发酵。程砚的灰色羊绒围巾还缠在她手腕上，织物缝隙里嵌着几根银色纤维——是他在急救车上硬塞给她的星寰内部通讯器。
"林经理，监察组到了。"小周的声音带着哭腔。三个穿藏蓝西装的男人正穿过自动门，为首的那个拎着银色密码箱，箱体反射的冷光刺得她视网膜生疼。
调查从程砚的工位开始。林夏看着监察员用镊子夹起沾血的绷带，忽然想起昨夜程砚昏迷前攥着她工牌说的那句话："别碰我的记忆标本。"此刻他的私人物品正被摊在证物袋里，包括那枚藏着合照的怀表。
"这是星寰云盘的登录记录。"监察组长将平板推过来。屏幕上的数据流瀑布般倾泻，林夏看到自己工号在凌晨三点十二分登陆过加密文件夹，下载记录显示为"茧房计划"核心图纸。
茶水间的制冰机发出轰鸣。林夏摸着围巾上的凸起，突然撕开内衬——程砚用血画了串二进制代码。当她用咖啡渍在纸巾上译出"7-209"时，监察组的通话器传来警报："B2停车场发现泄密源！"
地下车库的应急灯将程砚的奔驰照得鬼魅般惨白。林夏看着技术人员从后备箱取出破碎的教堂模型，石膏碎片里嵌着微型发射器。更令她窒息的是副驾驶座上的文件袋，里面是她修改方案的每一版手稿，页脚都标着程砚的字迹："承重系数修正值不足。"
"林小姐需要解释这个吗？"监察组长举起密封袋，里面是程砚复健中心的就诊记录。账单显示过去五年他每月定期向"夏至复健基金"汇款，而收款账户的注册人赫然是林夏母亲。
竞标说明会的电子钟开始倒计时。林夏站在被清空的工位前，指尖抚过程砚修复的教堂模型全息图。当她将方舟吊坠按进尖顶凹槽时，隐藏程序突然启动，建筑模块分解重组为星寰新总部的3D图纸——正是泄密方案的原稿。
"你果然找到了。"程砚的声音从防火门后传来。他左手缠着新绷带，腕间通讯器闪着幽蓝的光，"现在相信我是清白的了？"
林夏将复健基金账单拍在消防栓上："解释。"金属外壳震得她掌心发麻，"五年前你消失的时候，我妈正在凑第三次手术费。"
程砚的喉结滚动，阴影里的面容像尊裂开的石膏像："记得车祸那天我说要去取求婚戒指？"他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锁骨下方纹着教堂模型的经纬度坐标，"其实我是去签股权转让书。"
晨光刺破玻璃幕墙时，林夏终于读懂他眼底的痛楚。程砚父亲用医疗费要挟他联姻，而车祸那晚他护着的根本不是戒指，是藏有求婚誓言的模型芯片。此刻那枚芯片正在她吊坠里发烫，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