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生疼，我猛地睁开眼，头顶的无影灯晃得人头晕。腹部传来的剧痛如此真实，耳边是助产士急促的喊声："宫口全开！用力！"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借着疼痛确认这不是幻觉。产床栏杆上那三道划痕还在——那是我前世用婚戒生生刻下的印记。
记忆如潮水涌来：被调包的婴儿、林曼柔镶着水钻的指甲掐进我脖子的触感、还有女儿从二十三楼坠落时扬起的碎花裙摆。
"沈小姐，深呼吸！"助产士的手压在我肚子上，腕间飘来若有若无的檀香。这味道让我浑身发冷，前世就是这个护士，在给我注射催产素时偷偷换了药剂。
汗水模糊了视线，我却看清了角落里那个戴口罩的护士。她正偷偷将写着"陆"字的铭牌往粉色襁褓上别，动作与记忆分毫不差。
更可笑的是，她白大褂下露出的红底鞋，正是林曼柔最爱的Christian Louboutin限量款。
"把孩子给我！"我嘶吼着支起上半身，输液管在手腕勒出血痕。
趁众人愣神的瞬间，我抓起产钳砸在调包护士脚边："王护士，2019年你在仁爱医院因贩卖婴儿入狱，现在保外就医期间还敢作案？"
金属撞击声惊动了门外守候的保镖。两个黑衣壮汉破门而入时，正撞见护士抱着啼哭的婴儿往消防通道跑。
这场景多熟悉啊，前世我就是被这招声东击西骗走女儿，等追到天台只看到飘落的粉色襁褓。
"拦住她！"我扯掉氧气面罩，故意让声音带着哭腔，"她要偷孩子！"
混乱中粉色襁褓被夺回，我颤抖着解开系带。女婴左肩那枚蝴蝶形胎记鲜红欲滴，和前世临终前看到的照片一模一样。
滚烫的泪水砸在女儿皱巴巴的小脸上，我低头轻吻她额头："妈妈再也不会弄丢你了。"
"这是怎么了？"温润男声突兀响起。陆明城穿着定制西装走进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