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胎记。
那是云渺。 被留下的女婴在雪地里啼哭,后颈胎记渗出血珠。阿爹拾起她冷笑:“从今往后,你叫沧溟。”
4 幻境崩裂时,我满嘴都是腥甜。 沧溟的骨刀插在脚边,刀身映出她讥诮的眼:“现在明白了?被抛弃的那个,从来都不是我。” 我攥着那绺胎发跌坐在地,发丝突然钻入掌心。剧痛中,记忆如毒藤般疯长——五岁那夜我误入地宫,不是偶然,是阿娘残魂引我去见沧溟;及笄时阿爹赠的桃木剑,剑柄空腔里藏着傀儡蛊母虫……
“主上,找到活口了。” 蛇妖长老的嘶鸣惊醒了我。他拖着个奄奄一息的云家暗卫过来,暗卫脸上赫然生着重瞳。沧溟的妖气陡然暴增,骨刀架在暗卫颈间:“说,云老狗把另一个玉珏藏哪儿了?”
5 暗卫咧开淌血的嘴:“在……小姐的……” 话音未落,他瞳孔突然炸裂,无数金蛊虫从七窍涌出。沧溟挥刀斩断蛊虫,虫尸却凝成司命星君的脸:“好侄女,这份生辰礼,可还喜欢?”
骨刀劈散虫尸的刹那,地底传来闷响。 十八座无碑坟同时塌陷,腐尸们爬出墓穴,每具心口都插着云家暗卫的令牌。我认出最前面那具女尸——是阿萝,三年前失踪的浣衣婢子,她手里攥着半块糖糕,蛆虫正从眼眶钻出。
“杀了它们!”沧溟将我推向尸群。 我握着骨刀的手不住发抖,阿萝腐烂的脸突然贴近:“小姐……你说过会救我的……”
6 刀锋刺入她心口时,糖糕碎成齑粉。 共感如利刃劈开灵台,我看见真正的阿萝——她被绑在炼妖鼎上,司命星君将玉珏碎片塞进她眼眶:“好孩子,替我看住云家小姐。” 阿萝的惨叫与眼前的尸嚎重叠,我发狠般挥刀,腐尸们却越杀越多。沧溟冷眼旁观,直到我被尸群逼至坟坑边缘,才掷出月影纱化作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