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眼力。"顾言深反锁房门，突然扯开领带露出锁骨处的刺青。盘旋的睚眦图腾中央，嵌着与我手中鎏金钥匙形状相同的凹槽，"现在可以告诉我，苏夫人临终前说了什么吗？"
第三章 血色黎明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时，我正盯着监控屏幕里穿粉色制服的护士。凌晨两点十七分，她推着药品车走进母亲病房，胸前的工作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是苏明月闺蜜的名字。
"陆医生，能解释下多巴胺剂量吗？"我把化验单拍在桌上。玻璃窗外春雨滂沱，远处太平间的蓝灯在雨幕中明明灭灭。上辈子母亲就是在这个雨夜停止了呼吸。
年轻医生白大褂下的爱马仕皮带扣闪过金光："苏小姐，令堂的阿尔茨海默症......"
"是铊中毒。"我掀开母亲后颈，淡青色血管里游动着细小的银斑，"每天通过营养液注入0.3毫克，三个月正好达到临界值。"监控视频在平板电脑上自动播放，画面里护士正在调换输液袋。
走廊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我们冲出去时，那个护士正以诡异的姿势趴在消防栓旁，后颈插着半截断裂的玉簪——和我今早丢失的那支一模一样。
顾言深在太平间门口堵住我时，手里拎着沾血的西装外套："老爷子书房丢了洪武年间的地宫图。"他颈侧还留着我们在西厢房缠斗时的抓痕，那时他误触了星盘机关，暗格里掉出的照片上竟是二十岁的母亲站在顾家祠堂前。
暴雨冲刷着车窗，我摩挲着从护士尸体上找到的翡翠耳钉。这是缅甸老坑玻璃种，边缘刻着微缩的六芒星——和上辈子在刑堂见过的走私集团标记完全相同。
"去城南码头。"我把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