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
"这就是你说的异常？"夏明修戴着橡胶手套，小心翼翼地拆卸着格栅。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礼拜堂里回荡，带着一丝紧张。
随着最后一颗螺丝被拧下，一个精密的装置出现在他们眼前。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属盒，表面布满了细密的孔洞，连接着数根透明的导管。导管中流动着淡粉色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纳米雾化器，"夏明修低声说，"最新型的，军方级别。"他的手指轻轻拂过装置表面，指尖传来轻微的震动，"看这里，还有温控系统和定时装置。"
恩琦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想起每次查经聚会时，空调出风口总会吹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凉风，带着淡淡的玫瑰香。现在想来，那香气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金属的腥味。
"等等，"夏明修突然压低声音，"有动静。"
远处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低沉的对话声。恩琦的心跳陡然加快，她能清晰地听见血液在耳边奔涌的声音。夏明修迅速将她拉到忏悔室后面，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木头陈旧的霉味。
两个穿着维修工制服的男人走近了，但他们说的话却让恩琦浑身发冷：
"今晚的剂量要加倍，主教说要在礼拜时达到最佳效果。"
"明白。新一批的纳米机器人已经装载完毕，这次加入了更多的苯乙胺衍生物。"
"记得检查通风系统，上次有几个学生产生了抗药性。"
恩琦感觉自己的手心已经沁出冷汗，她紧紧攥着胸前的十字架，金属的边缘陷入掌心带来细微的疼痛。夏明修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传递着无声的安抚。
等两人离开后，夏明修迅速拍下装置的照片，然后将一个微型追踪器贴在管道内侧。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但恩琦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这个装置，"他低声说，"和我们在金敏智实验室发现的一模一样。但这里的规模更大，更精密。"他指着导管上的一个微小标志，"看，这是德国一家医疗器械公司的logo，他们专门生产军用级别的医疗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