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画面里，苏晚的指尖在键盘上停顿了0.3秒。
顾承渊松了松领带，深灰色西装包裹的胸膛微微起伏。落地窗外暴雨如注，他盯着屏幕里那个穿着保洁制服的身影，忽然想起三小时前在电梯间撞见的场景。
当时她正踮着脚擦拭镜面，过大的工作服滑落肩头，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碎金吊坠在暖光里晃荡，刻着个模糊的"林"字。
"苏小姐喜欢玩捉迷藏？"总裁办公室的感应门无声滑开时，苏晚刚把U盘插进主机。男人低沉的嗓音惊得她碰翻了咖啡杯，褐渍在白色地毯洇开，像朵糜烂的花。
她转身的瞬间，腕骨已被钢钳般的手掌扣住。顾承渊身上有雪松混着威士忌的气息，指腹摩挲着她腕间淡青血管："林氏集团派来的小野猫？"
顶灯在男人眉骨投下阴影，苏晚清晰看见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凌乱刘海下，唇色比偷抹的姨妈色口红还要惨白。母亲插着呼吸机的画面在眼前闪过，消毒水的气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顾总说什么，我听不懂。"她放软腰肢贴近他胸膛，却在碰到西装口袋里的硬物时浑身一僵。那是支银色录音笔，边缘刻着林家老宅的藤蔓纹样。
男人忽然掐住她的腰按向办公桌，财务报表散落一地。冰凉的钢笔尖顺着锁骨滑进衣领，他在她耳边轻笑："令堂在仁和医院的VIP病房，每天开销两万八。"感觉到怀中人骤然紧绷，薄唇贴上她颤抖的眼睫："陪我三个月，账单一笔勾销。"
"顾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苏晚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目光掠过他左手无名指的戒痕。三天前的八卦头条闪过脑海——顾氏与林氏联姻在即，准新娘林雪柔被拍到在珠宝店试戴十克拉钻戒。
钢笔突然刺破肩头肌肤，血珠渗进白色衬衫。顾承渊舔去那点腥甜，指尖捏住她后颈的碎金吊坠："比如这个？林家祖传的同心锁，本该戴在嫡女脖子上。"他猛地扯断项链，苏晚听见芯片落地的轻响，"猜猜这里面藏着什么？你母亲偷换亲子鉴定的证据？"
暴雨拍打着落地窗，苏晚在剧痛中咬破嘴唇。顾承渊掐着她脖子的手突然收紧，强迫她看向电脑屏幕——监控回放里，她昨夜潜入档案室的每个动作都被红外镜头捕捉，包括用发卡撬开保险柜时，袖口滑落露出的小块蝶形胎记。
"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