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的,我的确早就忘记了,可是【他】并没有消失,他只是静静地等在那里,等着和我狭路相逢。
辛辣的蒜味在我嘴里炸开【,】激起眼泪:"我前两天梦到我爸了,总觉得放不下。""行,我现在就去查,你等着。"两个小时后他告诉我:"当年你家没有任何人报警,没有立案。你现在要报案吗?我一定尽全力去查。"
我犹豫许久:"我只是问一下,现在还不能确定我爸爸一定是被害了。"总不能说直播间里有人说他杀了我爸——谁信呢?当年没报警也没有案发,如今已经超过20年,过了追诉期。我无凭无据怎么立案?退一万步说,就算能立案,过了那么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又能查出什么?说不定还会惊动凶手。
除非我能找到证人证明我爸已经被杀害,或者找到他的尸体。
我找到当年的山羊市场,那里已经是一个住宅小区。问了一圈人也没找到当年的商户。一无所获地赶到车站,回村的班车已经停了。本来李成让我到他家住,不过我拒绝了——我还有太多的事情急需搞清楚。
犹豫了一会儿,我转过头踏上一条不显眼的小路。这条小路可以回村,路程更短一点,但是不太好走,得穿过一座山。上学时我和李成走过几次,那时我俩边走边找野果子逮蚂蚱。我依稀还记得路,可是刚走一会儿就有点后悔了。
山路颇为崎岖,久居城市的我双腿已经退化,实在不擅长步行。水也喝完了,口渴难耐又气喘吁吁。正在心中懊恼萌生退意时,我看到了山路拐弯处的那幢破旧土屋。
那栋土屋里住着一个老婆婆,她面容丑陋,身子佝偻。以前我和李成经过时从来不敢多做停留,总是低头快速跑过,生怕老婆婆突然开门把我们抓到屋子里。想起那时的幼稚,不禁摇头自嘲——小时候总以为长得好看的肯定是好人,长得丑的肯定是坏人,历经世事后才明白:有些人面容丑陋,心地纯良;而有些相貌俊美之人却心思歹毒。
我叩响土屋的木门。门缓缓地打开,满头白发的老婆婆笑眯眯出现,她的背更弯了,面容多了几分慈祥。"老人家,我讨一口水喝。"老婆婆将我带到院中,嗓音沙哑:"你来得正巧,明天我就要搬到我女儿家去住了。"
院子里有一口大水缸,清澈的山泉水映照着蓝天白云。我迫不及待地舀起满满一碗,"咕咚咕咚"灌下去。泉水清澈甘甜,带着山间特有的清新气息,瞬间洗净我所有的疲惫和困顿。一口气喝了个饱,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和畅快,惬意的打了个嗝。
我放下碗转身离开时,目光无意间扫过窗户边——那里摆放着一个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