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共感
殡仪馆地下二层的空气里漂浮着防腐剂与尸体混合的气味。当林晚带着橡胶手套的手触碰到解剖台时,指尖传来触电般的刺痛——这是共感能力苏醒的征兆。
苏夏的头骨碎片卡在排水槽网格里,泛着珍珠母贝的冷光。林晚用镊子夹起一片黏连脑组织的骨片时,突然发现碎片边缘呈现锯齿状烧灼痕迹,这绝不是三十层坠楼能形成的创伤。更诡异的是闺蜜脖颈处的环形淤青,那分明是高压束缚带留下的印记。
"小晚,这是最新型号的生物修复凝胶。"新来的主任递来的银色软管突然渗出沥青状物质,在解剖台表面腐蚀出蜿蜒的蛇形凹痕。但林晚注意到他右耳第七个耳洞正在渗血,钴蓝色的钛合金耳钉与三个月前失踪的张护工耳饰如出一辙。
当林晚的指尖触及到苏夏腕部尸斑时,消毒水味道陡然变得腥甜。视网膜上炸开刺目的无影灯光,她看见闺蜜被钉在刻满楔形文字的手术台上,戴着青铜面具的主刀者正用激光刀切割肝脏组织。暗红色血液流入水槽时,竟自动排列成父亲实验室的经纬度坐标——北纬35°41',东经139°41'。
"第三个器官合格。"机械合成音穿透颅骨,林晚的肝脏位置突然浮现量子灼痕。剧痛让她撞翻器械车,二十七支晶状体培养瓶滚落地面,每个都悬浮着Δ-017的荧光编码。其中一支瓶底的数字突然扭曲成"林晚1997-2023"的生命倒计时。
监控器红光骤灭的刹那,苏夏残破的声带突然震动:"他们在培育观测者......"尸体的左眼球自动弹出,露出微型摄像头的机械结构,最后定格画面是江沉在冷藏库称量心脏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