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地看向许铁锁。

“好。那抢了粮食就去。”许铁锁妥协地点了点头。

“还不乐意了！”张麸皮看着地面，低声呛了一句。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唐医生朝两边按按手，“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先去拿药，再去拿粮，赶在冬天前去怀远镇。具体计划，你们俩队长自己商量吧。”

“好。散了散了，肚子都快饿瘪了。”张麸皮挥挥手示意队里撤了。

“那行。老张，吃过晚饭来五楼，一起商量下。”许铁锁朝出门的张麸皮喊话。

“得了得了！知道了！”从门外传来张麸皮不耐烦的回话。

第二章：抢药

晚上，吃过饭的二人，聚在一个小房间商量。

“上次打死了他们一个，这次再去，逃不了又是一场火拼！”张麸皮划了颗火柴，将烟斗里的土烟丝点上，“来一口？”

“你那口味太重，我抽点淡的。”说话间将张麸皮递过来的烟斗推开，许铁锁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盒卷烟，“还是这味正！”

两人静默地吞云吐雾了一会，“柴榆儿、庄小岩、殳清浅、匡宁宇，这四个都是文化人，脑子比我们活泛。特别是那个柴榆儿，以前还是个教书的。这教书匠，心思最多，我们要多绕几个弯子才好对付。”许铁锁吞了口苦红茶，开始正式议题。

“说先抢药的是你，现在倒磨叽起来了！他们有文化，要玩弯弯绕绕的，那我们就跟他们直来直去！以前电视剧里不是这么演嘛，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张麸皮朝凳子头用力敲敲烟灰，似乎这凳子就是柴榆儿。

“我知道你憋着气。都活成这样了，报不报仇，都是次要的。得让活着的人，能继续活下去。抢这个药，不就是为了这点嘛！”许铁锁掐灭了烟头，双眼炯炯地看着对方。

“你说的是这个理。”张麸皮有些泄气地拉下眼皮，“都死得不剩一成了，是没什么好争个对错了。”他又抬头死盯着许铁锁，“老许，你比我本事大。我队里的兄弟，就靠你了！”

“你少来！”许铁锁连忙将他凑过来的脑袋拨开，“老子不吃你这套！要活都活，都一样！”

“哈哈哈！”张麸皮大笑着站起身，“跟你开玩笑嘞！我队里的兄弟，我能罩着！”

“行了，别扯了！”许铁锁示意他坐下，“来，看这个位置，三面都是畸变体，门只有一处。”

“估计是挖了地道了。那帮狗崽子！”张麸皮手指朝地图上戳戳，“这，这，这，这三个点都丢了混合药水。那些皮包骨就是被这味引来的。上次就被他们这出给坑死了！”

“可能会有新把戏。他们不傻，被我们知道了一次，会提防的。”许铁锁点了点药店外围，“先把畸变体引出去，再强攻！抢到一些就走！动静太大，搞久了跑不掉。”

“你队里去几个？谁去引？”

“我，冯来福，卫石头，从三个位置去引走皮包骨。你，王篓子，李毛妮，吴瘪谷，魏糙汉，五对四，找准机会就强攻！没问题吧？”徐铁锁抬头朝他看。

“让你队里的秦老栓，杨二楞，王春花守家？会不会人太少了？”张麸皮手指敲着桌面，“让吴瘪谷也留下，留守的人太少。我们四对四没问题！”

“行！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早上6点出发。”

次日晨，“人都到齐了，都清楚任务了，那就走！”许铁锁招呼几人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