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沿垂下,指间还攥着褪色的全家福——照片里她穿着学士服,母亲的眼角还没有被精神病院的铁窗磨出皱纹。
"病人直系亲属呢?"医生推开她准备电击,"赶紧补缴费用,不然我们只能..."
"我是他女儿!"沈昭颤抖着去扯塑胶围裙,保洁员制服下的衬衫第三颗纽扣突然崩开。那是傅沉舟昨夜将她按在办公桌上时扯坏的,当时他咬着她的耳垂说:"傅太太的位置,你坐得够久了。"
监护仪变成一条直线时,沈昭听见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傅沉舟揽着林绾绾的腰匆匆经过,孕妇建档手册从真丝手包里滑落,扉页上"傅沉舟"的签名力透纸背。
"爸爸..."她将脸埋进父亲尚有余温的掌心,舌尖尝到血的味道,"再等等,就快下雪了。"
窗外,今年的初雪纷纷扬扬落下来,像极了新婚夜傅沉舟拆开她准备的礼物时,随手扬了满天的纸屑。那盒被她熬出胃出血才集齐的绝版黑胶唱片,在他脚边碎成锋利的月光。
傅氏集团顶层的落地窗凝着白霜,沈昭将最后一个咖啡杯摆进托盘时,无名指上的婚戒在消毒柜的蓝光里泛着冷泽。保洁组长扯着她的工牌冷笑:"傅总特批你进股东大会服务,可别又手抖洒了贵客一身。"
电梯镜面映出她苍白的脸,沈昭将藏在袖口的微型摄像头往里推了推。三天前父亲葬礼上,律师交给她一沓银行流水——傅沉舟用海外空壳公司转移资产时,签的都是"沈昭"的名字。
"叮"的一声,会议室的金铜门缓缓开启。
沈昭垂眸将美式咖啡放在傅沉舟手边时,听见林绾绾娇嗔:"沉舟,人家现在喝不了咖啡因啦。"她隆起的腹部抵着胡桃木桌面,钻石腕表在投影仪冷光下晃过沈昭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