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得呼呼响，我裹紧了被子，可还是觉得冷，冷得像掉进了冰水里。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去上班，脑子里全是他的声音。
“晓晓，我错了。”
错了？
我咬着牙，把这句话嚼了一遍又一遍，越嚼越觉得苦。
上班的时候，我坐在工位上，手抖得连鼠标都握不稳。
同事小李从旁边经过，随口问了一句：“晓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扯了个笑，说：“没睡好。”
她没再问，可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神里带着点怜悯。
怜悯。
我最恨的就是这个，我宁愿她当面说我活该，也不想要这种高高在上的同情。
中午吃饭，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一碗最便宜的面。
筷子刚拿起，胃里就一阵翻腾，我跑去厕所吐了个干净。
吐完照镜子，我才发现自己瘦得像个鬼，眼窝凹进去，脸白得像纸。
这就是现在的我，林晓，一个被爱情掏空的女人。
下班路上，我接到房东的电话。
“晓晓，这个月房租你还没交，再不交我只能让你搬走了。”
我攥着手机，手心全是汗，低声说：“再宽限几天，我下周一定凑齐。”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你也别太勉强自己，实在不行就搬出去吧。”
搬出去？
我挂了电话，站在路边，看着车来车往，脑子里一片空白。
搬去哪儿？
我连下顿饭钱都拿不出来，还能搬去哪儿？
回到出租屋，我瘫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眼泪又开始往下淌。
止痛药还剩十片，我吃了两片，疼是止住了，可心里的空洞却越来越大。
那天晚上，我梦见了周然。
梦里他还是那个温柔的模样，抱着我说：“晓晓，我会一直对你好。”
我笑着靠在他怀里，暖得像春天。
可一睁眼，现实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枕头湿了一片，我坐起来，喘着气，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手机屏幕亮了，是周然发来的消息：
“晓晓，我想见你一面。”
我盯着那行字，手指悬在回复键上，半天没动。
见我？
他凭什么觉得我还愿意见他？
可我还是回了，回得咬牙切齿：“你最好有钱还我。”
他秒回：“我没钱，但我有话跟你说。”
没钱。
又是没钱。
我把手机摔在床上，气得想骂人，可嗓子疼得发不出声。
第二天，我约了他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那儿，手里拿着一杯黑咖啡，低着头。
他瘦了点，眼底也有黑眼圈，可那张脸还是那么好看，看得我心口一紧。
我坐下来，冷冷地说：“说吧，什么话。”
他抬头看我，眼里闪过一丝慌乱，然后低声说：“晓晓，我跟她分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分了？关我什么事？”
他咬了咬唇，说：“我发现我还是放不下来你。”
放不下来我？
我盯着他，想看看他脸上是不是写着“骗子”两个字。
“周然，你当我傻吗？”我压着火，“你拿了我的钱，睡了别的女人，现在跟我说放不下来？”
他低着头，手指攥着杯子，说：“我当时糊涂了，我以